高父气的不停拍桌子,桌子上的烟灰缸被震的一跳一跳的,好像随时能从桌子上滚落下来。
高垒坐在他对面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烟灰缸里已经按满了烟头,他吸烟的节奏丝毫没与受到高父的影响。
高父骂道:“高峰那个混账,我真是白白养活他这么多年,他是不把我们气死就不肯罢休,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把他给掐死……”
高垒说了一句:“爸,就算他刚出生,那也是条命,杀人犯法。”
高父被噎的一时间说不出话,高母赶紧道:“你爸爸说的那是气话,你就别让他再生气了,免得气出个好歹来。”
高垒扭头看一眼鱼缸里的鱼,那是他这个家里,唯一看起来有点温暖的东西。
那个鱼缸还是好多年前方情送他的,他把人给弄丢了,如今只能守着鱼缸。
自从方家出事,自从他和方情渐行渐远,高垒和父母的关系其实也在一次次的拉开中。
高垒看不惯自己父母对方家落井下石,可他们又是他父母,他能怎么样?
他只能常年不回家,常年忙于工作,这样能让他遗忘一点令人不愉快的事。
可是这么多年,他发现,他父母什么都没改变,还是那么顽固,甚至说,不通人情。
以前他们每次被高峰气的要死要活的时候,高垒还会说两句话,安慰安慰他们。
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欲望。
高垒正在跑神,被高母的一句话给拉了回来。
高母问他:“高垒,你怎么不说话啊?高峰的事,到底怎么看,难道就让他和那个女人订婚?”
高垒转过头:“不让他订婚,还能怎么样?你们能管得住他吗?”
高母和高父纷纷一愣,他们没想到高垒会这么说都以为,高垒会安慰他们两句。
高母连哭都忘记了,道:“你……你怎么这么说?”
高垒把手里已经又燃烧到头的烟蒂丢进烟灰缸内,她说:“我早就跟你们说,不要去,你们不听,这么多年吃了多少次亏,在他面前你们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还非要去。”
高垒就只差没有说,你们自己跑过去,分明是在找虐。
高垒没有把慕容家的地址告诉他父母,但是,他手下的人知道啊,而且又不是什么机密,高父一问便知道了。
等他知道自己父母去找高峰,已经是他们哭着回来了。
高父脸色很是难看,道:“那是他也太不像话了,要订婚,都不跟我们说一声,连让我们看都不让看,这像样子吗,我们是他父母?”
高垒不想再说这些,他只接道:“你们跟我说这些有用吗?想让我去教训他?还是想让我跟你们一起在这骂他?”
“你是他哥,他这么对自己父母,难道你就不能去教训他?”高父还真是指望高垒能去教训高峰。
高父自己其实没什么能耐,他也就只会拍拍桌子,骂几句,但是高垒比他要厉害,所以他心里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大儿子,又听话,又有本事,就应该是帮他们找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