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男子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是霍先生带米小姐来了？”
这男子的面容算不上俊朗，只能说是清秀。
他似乎身体不太好，脸色比起常人来苍白了不少。
“是我。”霍琛应了下来。
“稍等一下。”男子轻笑了笑，仔细修剪完那个盆栽，然后才放下了花剪，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叶念和米卓。
“那么，病人应该是在这两位姑娘中间了。”男子轻笑了笑：“让我猜猜，究竟是谁。”
叶念本来想说些什么，但男子说了要猜，她便也不说话了。
她不由有些好奇地看着男子。
这事情，还能猜出来的？
男子看了看叶念，又看了看米卓，然后目光锁定了米卓：“米小姐？”
“是我。”米卓眨了眨眼睛，也有些惊讶。
“看样子我猜对了。”男子笑了。
“顾医生你是怎么做到的？”叶念忍不住问道：“难道凭眼睛就能看出来?”
“我倒看不出谁才是病人。”男子眨了眨眼睛：“只不过从进门起，这位霍先生的视线余光，就一直在夫人你身上。我就大胆猜测，你是霍夫人。那另一位，自然就是病人了。”
没想到顾天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叶念不由有些囧，她又怕米卓会生气，忍不住担忧地看了她好几眼。
霍琛一点没有被看穿的窘迫，他十分从容地说道：“那就麻烦顾医生替小卓好好看看了。”
“应该的。”顾天说道。
他领着几人进了屋，又给几人都倒了一杯白开水：“我身体不好，平时就只能喝些白开水，也没别的东西可以招待，你们别介意。”
“无妨。”霍琛喝了一口水：“刚好有些口渴。”
顾天顿时笑了笑，转身看向了米卓：“米小姐，你头疼的大概症状，我已经了解过了。现在，我想知道，你的头疼，有什么触发条件吗？是有规律的，还是无规律的？”
之前的医生，也都问过这个问题。
米卓下意识地就随便回答了一些应付了过去。
这一次，她也想故技重施。
可是，看着顾天那从容镇定的样子，她竟莫名地无法将准备好的谎言说出口。
“有……有规律的。”米卓下意识地说出了真话。
顾天的笑容，顿时更加柔和了：“那么……是什么规律呢？”
这一次，米卓抗拒住了想说真话的冲动，硬是咬着牙，没有说出口。
“看样子，米小姐有些难言之隐。”顾天温和地说道：“那不如这样，你现在，闭上眼睛。”
这个不是大事，米卓照做了。
“然后，仔细倾听。”
顾天伸出手，放在桌子上，轻轻地叩打了起来。
他叩打的动作是有规律的，那独特的韵律，似乎契合了某种奇异的东西，霍琛和叶念睁着眼睛，都感觉眼皮有些发沉。
而不过几秒功夫，米卓的呼吸，就已经彻底平稳了下来。
顾天停止了叩打的动作，转而放上一点轻柔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