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沉吟着,狐狸的目光围着她的卧室打转,“伤好之前,你必须得照顾我。”
“所以呢?”许倾倾心蓦的一紧。
“所以,是你搬到楼上去,还是我搬到楼下来?”
“莫逸尘!”她翻脸了,伸手在莫逸尘过份俊逸的脸上拧了一把,“莫少,莫总,莫BOSS,您好歹也是锦城的风云人物,怎么脸皮比城墙还厚?”
莫逸尘摸摸被她掐过的位置,莞尔:“你没读过《厚黑学》?心不黑,脸皮不厚,怎么做生意?”
“上司住进女下属的家里,你是想娶不到老婆还是想让我嫁不出去?”
“如果我娶不到,你又嫁不掉,那正好我们凑和一下。”
“你……”许倾倾恨的牙痒痒,“我才不跟你凑和!”
莫逸尘啊莫逸尘,他怎么就不肯放过她呢?
莫逸尘顺势将许倾倾的腰搂住,将脸贴在她胸前:“倾倾,怎么办?在你家住久了,我得了一种病,一种看不到你,听不到你的声音就会整夜整夜失眠的病!”
他这是表白还是表白呀?许倾倾风中凌乱了。
莫逸尘的属性是豺狼虎豹哎,他不应该很强势,很霸道才对吗?怎么他抱着她,卖乖求宠的样子,就像大老虎遇见了小花猫,瞬间被对方萌化了的感觉?
“所以要怪我咯?”
“不怪你怪谁?如果你当初狠下心不收留我,我怎么会得这种病?”他抬头,无限怨念的说。
“莫逸尘!”许倾倾咬牙,再次推开他的脸,“有病去看医生,不然,我送你几片安眠药!”
“你就是我的药!”
“你……”
见她又生气了,莫逸尘松开手,变戏法似的手上又多了一支药膏:“好了,现在替我上药吧。”
许倾倾赌气似的接过药膏,见还是昨天给他上的那支:“不是说过敏了吗?怎么还用?”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是你买的,无论如何也要用完!”
嘿,这情话讲的,真够情意绵绵的。
面对着如此不要脸的莫逸尘,许倾倾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药,是绝对不能给他用了。
许倾倾想了想,去洗手间用热水将毛巾浸湿了,然后用这条热毛巾敷在他背上,替他小心的将伤口擦干净。
替他擦拭伤口时,莫逸尘是趴在她床上的,等到她擦完,想要叫他起来时,却发现莫逸尘脸埋进她的被子里,已经睡着了。
许倾倾手拿着毛巾,望着这个熟睡的男人,愣怔了好一会儿。
难道真如他所说,只有和她在一起时,他才能睡得着?
最终,还是没有叫醒他,反而替他小心的将衣服拉下来,盖好了被子。
混蛋,再让你在这里睡一会儿!
许倾倾一个人裹了毯子坐在客厅里,半天没有睡意。
沙发的一侧,放着一部投影仪。
她找了部电影,将声音放至最低,索然无味的看起来。
本来只是随手找了一部,谁知道竟然是部恐怖片。
寂静的深夜,偌大的客厅里,再配上电影里森然恐怖的气氛和间或出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许倾倾明明裹着毯子,却仍然一阵阵身上发冷。
然而,恐怖片的特点就在于,明明很害怕,却还是忍不住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