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很短,又很长,对于盼着爱人归来的许倾倾来说,这三天,格外漫长。
在这三天里,谢兰绣完了一副颇具意境的竹林图,而许倾倾,则将三只小黄鸭绣成了三只小胖鹅。
谢兰笑话她绣的难看,许倾倾气恼的将绣品扔了出去,却让针不小心刺破了手指。
看着血珠从指腹里慢慢渗出,谢兰敛了笑,忙不迭的让佣人给她拿创口贴,拿药,嘴里还念叨着:“小祖宗,今天逸尘就回来了,你这时候受伤,你老公还以为我虐待了你。”
现在谢兰对许倾倾就像对如意,充满了无尽的耐心,俨然把她当成小孩子,护着,宠着,惯着。
要不然,针在手指上刺破点皮,哪里还用得着创口贴?
看谢兰紧张的样子,若不是担心许倾倾怕进医院,非要带她去打破伤风不可!
许倾倾听了谢兰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包就要出门。
“小祖宗,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谢兰追了出去,将她一把扯住。
许倾倾将手机拿出来,指着上面的日历和时间给谢兰看。谢兰马上会意,这丫头知道莫逸尘今天回来,打算去机场接机去了。
“时间还早,逸尘还要几个小时才能降落呢。”谢兰怕她等的着急,很有耐心的劝她道。
许倾倾却摇头,坚定无比的就要去机场。
谢兰拿她没办法,只好吩咐了管家,安排好接如意的事,和她一起驱车赶往机场。
机场人不多,谢兰见时间还早,先带许倾倾吃了晚餐,来到楼上的贵宾室边休息边等人。
两个小时过去了,谢兰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拍拍正在看电影的许倾倾,提醒她可以准备去接机了。
两个人才走出贵宾室,机场上方响起的航班播报消息却令谢兰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从J国飞往锦城的航班,在距离锦城还有几百公里的位置,飞机发生了故障,机长正在进行紧急迫降,虽然机场方一再安抚接机的家属不要恐慌,可毕竟事关生死,谢兰经过再三确认,确定出事的飞机正是莫逸尘乘坐的航班,她腿一软,一阵头昏眼花。
广播里,关于此次航班的最新消息仍在重复播放,许倾倾本来还很平静的玩着手机里的小游戏,当这个噩耗一遍又一遍的传入她的耳朵时,蓦的,她抬头,看向脸色苍白不已的谢兰。
谢兰由管家陪着,正坐在一旁的坐位上休息,脸上写满焦急和忧虑,本就脆弱的心脏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那根绷紧的弦仿佛随时都会崩断。
通讯设备里传来的消息越来越糟糕,锦城是沿海城市,每次乘飞机,从上面往下看,除了一望无际的海域,就是巍峨险峻的高山,这样的地理环境极其不利于飞机降落,无论是降在山上还是海里,无疑都是死路一条。
当许倾倾忐忑的目光朝她看过来时,谢兰心中一震,慌乱又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