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绝境的何曼在他再一次勾住她的舌,吮吸缠吻时,她发狠似的在他舌尖上咬了一下,血腥气在两人的口腔间弥漫时,男人终于有些窝火的将她松开。
“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留宿,你装什么矜持?”安以桀被她撩的一身火,又被她咬了一下,正是火大的时候,不禁呛了她一句,看到何曼手上高举的烟灰缸时,他眸子一缩,却没有后退。
“你要干什么?”睨着她手上的烟灰缸,他厉声问。
安以桀爱吸烟,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里基本都会准备一个烟灰缸,水晶镀金的,很重。刚刚的盥洗台上,也有一只。而何曼正是在他松开她的瞬间,操起了这只烟灰缸。
“安以桀,你混蛋!”她死死的抿着唇,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举起来的姿势像是马上就要朝他头上砸下来。
如果这一下砸过来的话,不死也会要他半条命。
安以桀睥睨着她,拧眉,所以,他是把她逼急了吗?
“砸我?你敢吗?”他哭笑不得,挑恤似的问。
何曼红着眼睛,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她,看起来状态很差,尤其举着烟灰缸的那只手,在他的挑恤下竟不受控制的发着抖。
脑子里乱成一团,舌根处更是被他吻的隐隐作痛,此时的她,即使不照镜子也知道,肯定狼狈极了。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人,三年前那梦魇似的一幕,在三年后,再次上演。
所不同的是,尽管恨极了眼前的人,这一次,她握着烟灰缸的手,却迟迟不敢再朝他砸下去。
三年前的那一砸,她付出了一千多个最难熬的日日夜夜,断送了前程,甚至差一点要了她的命。现在相似的场景再一次上演,她却失去了那股誓死捍卫尊严的勇气。
望着安以桀轻慢又不以为然的目光,她的泪水和手上的武器同时滚落下来。
烟灰缸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望着地上的东西,安以桀轻笑:“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也是个怂包!”
再次被羞辱的何曼扬手一个耳光朝那张英俊的脸抽过去,却被他先知先觉的挥臂一挡,扼住手腕。
他桀骜的对上她愤恨的眸,又是轻佻的一笑。
“要狠就狠到底,或许我还高看你一眼。刚才不砸,现在又发狠,没意思!”
说着,他将她的手一惯,转身出了洗衣间。
何曼紧随其后,关上门,抱着双肩,无力滑坐到地上。
瘦弱的双肩,抑制不住的发抖。
羞辱,委屈,愤恨,所有的坏情绪萦绕着她,在她的胸腔里乱撞,让她崩溃,让她无地自容,让她恨死了安以桀。
怎么也没想到,那具看似高贵清傲的身体里,居然住着这么令人不耻的灵魂。
何曼懊恼,自责,她昨晚怎么能那么轻易就信了他,留在了这里!
刚刚如果不是她咬了他一口,只怕这会儿早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这算什么?她是免费的鸡吗?
想到对方轻佻无礼的样子,坐在那里,将全世界的男人骂了个遍,何曼才起身,将被他弄乱弄皱的衣服弄整齐,将凌乱的头发对着镜子重新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