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在他胸口捶了一记,想说这么叫她好难听,可是又莫名觉的很暖,爸,妈,孩子,这就是所谓的天伦之乐吧。
于是,又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他,脸埋在他的胸口上,小猫似的撒着娇:“还以为你们一家三口尽享天伦之乐,都把我忘记了呢。”
“纠正一下,是我们一家三口,不是你们。”他捧住她的脸,一板一眼的说。
何曼又笑了,松开他继续去包饺子。
“她……怎么样了?”犹豫着,她忐忑的问。
她自然指的是方慧。
“还是老样子,前几天医生说她有苏醒的迹象,可观察了几天,又没了动静。不过,自从换过肾后,她的各方面生理机能比从前都旺盛了许多,而且头部的血肿也自动吸收了一大半,医生说,这已经是奇迹了。”
安以桀拉了张椅子,在何曼的侧面坐下,他不会包饺子,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包。
何曼包的饺子很秀气,灵巧的手捏的褶子像个小花边似的,透着可爱,他竟看的出了神。
何曼听着那番话,心绪起伏。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希望方慧早一点醒过来,还是永远维持这样的状态。
如果醒过来,等待她的是一个未知数,但至少可以搏一次。可如果一直这样,她的感情只怕这辈子都难见天日了。
“在想什么?”他碰了碰她的手肘,似笑非笑的问。
何曼斜睨着他,没说话。
“放心,无论她醒与不醒,我心意已决。”看穿她的小心思,他笑宴宴的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何曼脸一红,不易察觉的笑了笑。
想到何小雨,她又放下手里的饺子,将她如何录音,如何威胁董文宣的事跟安以桀说了一下。
安以桀听完后,神色凝重,可见,他也觉的,何小雨这样做很不妥。
“你这个表妹脑子里装的是水吗?董文宣估计这会儿已经在想用什么方式将她除掉了。”
何曼的手一抖:“他……不会今晚就动手吧?”
“应该不会。”安以桀说出他的分析,“董文宣这个人有点迷信,应该不会选在这么个阖家欢乐的日子里动手。”
“我已经让钱江跟着小雨了,我觉的最好的方式还是赶紧将她送到国外去。”虽然安以桀说董文宣今晚不会动手,可何曼还是紧张的心惊肉跳。
“出国没问题,手续已经替她办好了。重要的是,她肯吗?”
何曼再一次紧蹙了眉。
是啊,她肯吗?那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如果她能说服她,就不用现在还替她担惊受怕的了。
不忍见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安以桀又笑着拉了拉她的手:“算了,交给我吧。对付她这种人,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何曼下意识的问,然而,安以桀却又一脸的讳莫如深,她只好闭嘴不再多问。
安以桀做事,她还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