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偷男人搞大肚子,你还想让我家明浩养野种?滚,滚出去,丢脸的货色。”
“红豆,你不要怪我,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小雅。如果你不硬逼着我娶你,说不定我还可以给你个好脸色。”
“安红豆,被最爱的人甩了的感觉怎么样?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吗?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站在明浩身旁有多难受吗?”
……
一张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在封黎的面前不断地切换晃动,刻薄的,得意的,漠不关己的……
刺耳的嘲讽声毫不留情地把封黎独留的最后一丝骄傲击溃,在那个暴雨倾盆的夜。
人头攒动间,焦灼而又慈爱的声音仿佛从旷古传来,声声回荡,催人泪下,“红豆,爸爸妈妈护不了你了,这是去M国的机票,你快走。记得保护好自己,爸爸妈妈的冤屈不需要你申,你要护好自己,小心卢家。”
“红豆,你快走,走啊。”
冰冷的手铐铐住慈爱的亲人,熟悉的身影伴随着警笛的声音越行越远,封黎努力拨开人群,尝试追赶,却最终无力回天。
飞机的预警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一场接一场的画面切换,感受着自己的绝望,悲哀,和烈火焚身般的愤怒,封黎猛然睁眼,从睡梦中惊醒。
紧紧地揪住自己胸前的衣领,封黎急促地呼吸着,舒缓极速跳动的心。
“封总,您还好吗?是文件有问题?”
身为助理的罗浮在注意到沙发上依靠着的人的过激反应,从门外的助理工作室赶过来,担忧地开口。
低沉的男声让还处于激动状态的封黎大脑有了一丝清明。
轻轻抬手抚额,封黎将手中的文件随手丢在了茶几上,精致的眉峰紧紧蹙起。
又是这个梦?
自从恢复记忆之后她就经常性地做这个梦,一遍又一遍地反反复复。
更)q新oI最快;/上$/0Oj
这是,在催促她报仇吗?
卢家!五年了,失忆五年了,也让你们逍遥了五年,你们还好吗?
我终于记起还有大仇未报,渣男渣女还有恶毒婆婆,不好一点你们可怎么接受我的报复啊。
还有监狱的父母,你们可过得还好?
再等等,等等,我就可以帮你们沉冤得雪。
忍不住轻轻揉动太阳穴,封黎上挑的明眸陡然眯起,一抹寒光从中一闪而逝。
因为心情抑郁而散发的低气压让她周身仿佛萦绕着一抹暗黑气息,危险得让人不寒而栗。
掩盖住眼中迸射的寒光,封黎缓和了一下心情,收敛住外放的寒气。低头抚了抚略有褶皱的衣领,坐正身子淡然开口。
仿佛刚才做了噩梦的人并不是她,“文件我还没仔细看,不是什么大事,不着急。那群老东西,不晾晾他们,都不知道是该谁听谁的。”
“罗浮,记得打电话问问左风,我要的资料到手了吗?都一个月了,我不信就卢家那点势力查不到我要的东西”。
“是”,观察到封黎面色好转,罗浮收敛起眼里的担忧,躬身回复。
对于封黎,罗浮是打心底里尊敬。
罗浮的父亲是封老爷子的助理,罗浮也是打小跟着封老爷子和封少爷的。
记得封老爷子刚把封黎接回来的时候,她还是个畏畏缩缩女子,不得家里佣人,封氏旁系高看,就算是他,一开始也不曾注意过。
不想,封黎却是雷霆手段,现在已经接替了封老爷子的位置不说,还把安丰集团发展到了国内外,黑白两道都不敢惹的地步。
如今,M国谁人不知国内最不能惹的人(不止止是女人)就是安丰集团的女总裁。
得到了罗浮的回复,封黎继续开口,如玉的手指轻撩鬓边垂落的碎发,深沉的眸子里尽是寒霜,“对了,让秦明那边多做准备,知道的多了,竞争就更稳。”
“L国产业发展态势是不错,但还不足以达到我的要求。”
“秦明最近联系过我,说L国第一世家排斥外企,伸的手很长,安氏虽然不大,但也足以引起注意。”
尽量斟酌着语言,罗浮开口帮秦明解释,毕竟,L国现在的局势确实是秦明解决不了的,他如果再不说话,秦明说不定会哭死。
玩味的牵了牵嘴角,封黎斜斜的靠回沙发,1.1米的大长腿直接架上茶几,“靳家倒的确是个硬骨头,不好啃。这样的话,就让秦明按兵不动吧。过段时间我去看看。”
听到这句话,罗浮忍不住就抬起了头,“听说封总三个月前恢复记忆了?您以前是L国的?回去会不会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