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嗡……嗡……嗡……”
被床头柜上坚持不懈的手机震动吵醒,睡在黑色进口的银箔桦木床上的男人抬手挡了挡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缓了一分多钟才伸手去拿手机。
从温暖的被窝陡然进入微冷的空气,靳骁下意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的不着寸缕。
拿手机的动作倏然凝滞,靳骁惊恐地看了一眼自己光溜溜没有一丝布料的手臂,颤抖着手慢慢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看着同样不着寸缕的,靳骁的惊恐的表情瞬间冻结,然后慢慢龟裂,转换成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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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没穿衣服躺在这里?
谁给他脱的衣服?
定定的坐在床上,靳骁努力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宿醉带来的头痛让靳骁的思维迟钝,想事情的时候都是伴随着剧痛。
无论怎么回忆,靳骁都想不起来昨天他喝醉了之后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模糊间,他好像抱住了一个女人,还说了好多话。
说了很久很久……
然后呢?
是那个女人送他回来的?那他的衣服……
想到昨天很有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靳骁不由得抱住脑袋。
他到底都干了什么恶心事。
酒后乱性?
如果真的是这样,封黎就更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
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恶心。
想着封黎,在想着昨晚的事情,靳骁悔不当初,崩溃的抱着脑袋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因为长时间没有接听,恢复安静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又开始“顽强”的响起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柏松”两个字,靳骁沉默,并没有要接电话的欲望。
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靳骁就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活着的希望。虽然说是他自己主动的,但是沾染了一个自己厌恶的女人让他觉得自己也很恶心,恶心到想要了结了自己。
路柏松也是,怎么能让他就那么跟别的女人走了呢?不是说好了让封黎去接他的吗?
明明昨天他喝醉了睡之前,路柏松还好好的。
怎么……
等等,靳骁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明明昨天他和柏松说好的打电话给封黎让她来接自己,按道理路柏松就算是没有把封黎叫过去,也会找个熟悉的人送他回去才对。
难道说……昨天那个女人……
是祁姒……?
想到自己的衣服很有可能不是别人脱的,而是自己脱的,昨天晚上他也很有可能把封黎给强……这种情况的存在,靳骁更加觉得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