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进口的银箔桦木床上,输液输到一半的男人眼皮微动,逐渐睁开紧闭的双眼。
周围熟悉的布局让靳骁眸中有一瞬间的茫然。
似梦非梦的不真实感。
高烧后的思维很难让人想事情快起来。
目光接触到床边的输液架,瞳孔微微一震。
这才意识到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
滴滴答答的液体碰撞声就响在耳边,药物的作用,使嘴内泛起一阵阵的苦涩。
抬手拔掉手上的针头,看着血液从针头拔出的位置溢出,无所谓的抹掉,在白皙的手背瞬间晕出一抹红。
拉起原本只盖到脖子的被子蒙住头,靳骁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
冷。
很冷。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冷的让他发颤。
只能靠被子的余温汲取少得可怜的温暖。
发烧的后遗症很严重。
鼻子堵塞和喉咙带来的干痒,以及昏昏沉沉的感觉是他多年都没经历过的。
思绪混乱的搅在一起,让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药物中加了安眠的成分,又或者是身心俱疲,
没过多久,房间里只剩下被子的一起一伏,证明床上还有人存在。
封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药水因为没有地方可以流入,逐渐滴撒在地面,留下一滩水渍。
根据液体的多少可以判断的出靳骁是在药水只输了2/3左右的时候就拔的针头。
淡漠地看了一眼蜷在被子中间的身影,封黎伸手接过身后佣人手中的粥碗,挥手让她下去。
洗完澡弄清楚状况,封黎坦率地接受了自己对靳骁有着别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