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子泪流满面的样子,倪玉溪轻轻地抬手撩起耳边的碎发,眼尾余光扫向她手背上的划痕,抿嘴。
在一众人都以为她会应下和封远比划的时候,开口,
“嗯……我怕血腥。你等我转个身再扎吧。”
因为她突然开口而有些期待的女人在听到倪玉溪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表情呆滞,当场愣住。
就连抱着同样想法的封远都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他以为这个女人会帮忙的,不想……
短暂的沉寂之后,从倪玉溪的一句话里反应过来,女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紧盯着她,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
愤怒地盯了倪玉溪几秒之后,一声怒吼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蹦出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难道不应该帮我吗?”
听着女人堂而皇之的质问,倪玉溪挑了挑眉,余光扫过旁边双手环胸看戏的男人,不紧不慢问出口,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有义务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讨打?”
被倪玉溪一句话噎住,女子表情愈加扭曲,“比起你挨一顿打,我要扎的可是一只手。”
冷漠地看向倏然起身靠近自己,质问自己的女人,闻着呛鼻的香水味,
倪玉溪小小地退开一步,耸耸鼻子,一脸淡然,
“所以你就可以哭哭啼啼地博取我的同情,假装不需要我的帮忙却故意要引诱我出手?”
“所以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让我挨打,承担你自己做下的蠢事的后果?还理直气壮的说比起你的一只手,我挨顿打根本不算什么?”
“搞搞清楚,勾搭不成惹下事的是你,帮忙的那个人才是我。”
淡然的态度让周围因为她没有继续出手相助反而逃避,而好感大打折扣的人突然明了。
原来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那个女人本就别有用心。
注意到周围从她话一出口的鄙夷到现在的认同的目光,
倪玉溪讽刺的勾了勾嘴角。
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喜欢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肆意评判你的行为,却从来不会有所作为。
这周围看热闹的人,会因为你出口相助,而给你打上‘好心人’的标签。
也会因为你没有送佛送到西而鄙夷你。
却不曾想过要为这个他们所谓的‘可怜’女人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