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的如意算盘就此结束,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到,他是多么地为自己的聪明感到可惜和悲哀…
可能国内派去救眼镜的人没有找到人,回国去了,马老二见风声过去,吩咐刀疤来军营把我们几个人转移,开始他们的致富模式!
夜晚,有几道电筒灯光、在mian甸树林里很窄的山路上下左右晃动着………
一个小弟走在眼镜后面,用脚踹下眼镜,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快点……都是你这傻逼,害老子们跑来跑去的!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镜可能泡在水牢里感冒生病了,有气无力慢吞吞地走着路,被小弟像赶牛一样的赶着走。时而踢他两脚,时而棍子打几下…
我胸口和大腿的伤还痛着,是啊强和shi川老张来扶着我一起走的。
小弟加刀疤也就一共四个人,还有两个拿枪的mian甸兵跟在我们后面押送。当时我们有七个人,没有戴脚镣,只戴了手铐,我小声问啊强和老张敢不敢跑,他两个先是很吃惊,走了一小段路,马上异口同声地说:“敢。”
当时我很想博一把,赢了得自由,输了要么被mian甸兵打死,要么被刀疤折磨死。自由和折磨死亡相比,我宁愿选择一博自由。跟命运赌一次!
我很小声的跟啊强和shi川老张商量着……
正当我们三个计划是要趁黑找树林多的地方分头逃跑,还是要抢mian甸兵的枪。
突然发现这两个办法都行不通。
首先,a计划分头跑的话,除非跑得比刘翔还要快,迅速跑进树林里面,还要跑s路线、而且没有电筒也看不清方向、大家都有伤在身,肯定跑不了几步就被抓住,或者直接开枪打死了。
b计划,抢mian甸兵的枪,就算成功抢到枪,我们三个都不会用AK,因为枪上面有保险,短时间内我们不会开保险,也不会上膛。还有个问题,军营离我们不远,要是军营里面的mian甸兵出动围捕,做困兽之斗也要死在这里。
只能放弃了,任由这些人想把我们带哪里就带哪里了,实在无法!
可能走了也就十多分钟,来到一个用茅草搭的小房子,茅草房旁边有个用石头和竹子围成的猪圈,我们的到来让两只猪感到不安,不停地叫……
我以为他们累了想去找山民要水喝。结果不是。这里是马老二另一个靠近军营的临时逼单房。也是mian甸武装伪装成山民住所的一个暗哨。之所以暗哨多,应该是防止mian甸正负军来偷袭…
我们几个被刀疤赶到猪圈里面,一进去就看到用大石头砌的围墙上面,有十来条十字交叉的栓狗大链子,栓在那些大石头上。
猪圈里面最近没有人打扫粪便,我和林仔走进去马上就滑倒,一股猪粪味马上刺激鼻而来,身上已经粘上了猪拉的粪便。
两个mian甸兵站在猪圈外面哈哈大笑,小关公和两个小弟进来用挂锁穿过铁链的链圈,又把我们几个手上的手铐和铁链锁在一起。然后留下一个mian甸兵躲在猪圈旁边的一个草堆里隐蔽放哨,其他人都进茅屋去了。
黑漆漆的猪圈里面,七个人、两头猪。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现在想起来,只觉得那时候我们几个跟畜生一样,在猪圈里同吃同住…
猪粪的味道可以忍耐,但是猪粪粘到身上的伤,会有一种伤口被盐粘到的那种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