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周围凝聚过来的诸多目光,七皇子心中一沉,难以置信的望着徐庆:他竟然还做了这些事?
楚非衍冷声开口:“七殿下,这徐庆按照我大安朝的律例,是必死之人,不知道你是怎么将他救下来的?”
“并非是我相救……”七皇子心中恼恨,这徐庆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楚非衍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刑部官员所在的方向:“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要问问刑部的官员了。徐庆原本一直关押于刑部天牢,将其处斩的事也由刑部负责,而且上断头台之前,刑部的官员要例行核查身份。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漏子,竟然让一个该死之人苟且偷生的活了下来?”
此言一出,刑部官员立刻呼啦啦跪倒一片:“臣等有罪,请皇上责罚。”
虽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在其中捣鬼,但有徐庆这个活生生的人在,刑部就脱不了干系。
皇帝面色发青,当年徐庆的案子,他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心中还颇为愤怒。只是这些时日他病得重,只吩咐七皇子收集一些楚非衍的证据,可万万没想到七皇子竟然将徐庆给搜罗了出来。
“七皇子殿下,你方才说,我诬陷徐庆贪污受贿,那你可知道他名下有多少的产业?养了多少的姬妾?平日里出入的是什么样的场所?年礼往来时送出去了多少东西?”
“这些……还未来得及细查。”
“这就好笑了,”楚非衍嘲讽一笑,“你什么都没查清楚,就敢带着徐庆来和我对质,难不成是觉得我这个丞相没长脑子?”
许多官员心中暗笑,这哪里是楚丞相没长脑子,分明是七皇子将脑子落在门外了!
七皇子面色难看:“即便是徐庆的事情有问题,那么你名下的钱庄呢?汇通钱庄,遍布京都以及大安朝各地,其中每日的银钱往来不计其数,楚丞相,你敢说这些钱庄不是你名下的吗?”
“那些钱庄的确是属于我的。”楚非衍痛快的承认。
七皇子来了精神:“官员不可与民争利,可是你公开的经营钱庄、笼络银钱,这个罪名容不得你推脱!”
“七皇子不是病着吗?怎么对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如此了解呢?先是找出来个徐庆,后又抓着钱庄不放?”
“楚相爷不必顾左右而言他,还请你先将钱庄的事情解释清楚吧。”
“汇通钱庄的确是我的,不过你说的笼络银钱、与民争利,这个罪名太大了,本相可不敢认。”
不用楚非衍亲自解释,便有官员站了出来:
“七皇子殿下,汇通钱庄与其他的钱庄不同,百姓往钱庄里存放银钱,可是有利银的,虽然少,但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却是难得的一项收入。因此汇通钱庄才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开遍整个大安朝,而且这两年天灾不断,楚相爷的汇通钱庄拿出了许多银子帮着赈济灾民和百姓,这份功绩相爷没有宣扬,但是百姓们心中却十分的感激。”
“是啊,七皇子殿下想要指责楚相爷,还请拿出切实的证据来,不要听一些子虚乌有的传言,也不要肆意揣度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