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一会儿就好了。”容凌烨轻声安抚着,将白皙的丝绢塞进凤胧月的口中,他的衣袖拂过,带着似有若无的墨香。
凤胧月不可置信的望着容凌烨,双眸满是溢出的泪水,她无助的摇着头,乞求着。
纤细的手臂和双腿,被白绫捆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她轻声呜咽着,却被容凌烨一把按住双肩:“不要乱动。”
眼前寒光一闪,御医手中出现了一把精致的小刀,吹毛可断的小刀寸寸靠近着凤胧月的脸颊,凤胧月侧头躲避着御医手中的小刀,眼神惊恐。
容凌烨一把托住凤胧月的后脑,按压着凤胧月的头颅,迫使凤胧月不在闪避。
锋利的小刀豁开凤胧月的肌肤,殷红的血珠不断渗出,御医在一旁拿着白色的帕子不断的擦拭掉溢出的血珠,尖锐的刀刃层层切割,豁开皮肤,切开血肉,才终于得见隐藏在皮肉之下的皑皑白骨。
那尖锐的刀剑抠割着骨头,大颗大颗的泪珠自凤胧月眼眶中滚落,她五指收紧攥成拳头,那尖锐的指甲也因着难以忍耐的痛楚,深深的嵌进肉里。
御医手下用力,花白的颚骨,生生削掉一截掉进托盘,额骨上犹带着猩红的血丝,触目惊心。
而凤胧月,也最终因为不堪忍受的剧痛而晕厥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过了沐浴,体香混合着花瓣的香气,身体上的鞭痕也经过了仔细的包扎。
只是,经过包扎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口,还有自己的脸……
厚厚的纱布将凤胧月的头整整绕了好几圈,生疼的下颚向凤胧月陈述着事实。
一切都不是噩梦,容凌烨真的在她脸上来了两刀。
凤胧月望向铜镜中的自己,轻声呢喃:“我才不信什么变得更像凤胧晞的鬼话,容凌烨,是想毁了我。”
就这样凤胧月抱着毁容的心态,苟且偷生,惶惶度日。
而容凌烨这阵子倒出奇的安静,竟不曾来见凤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