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往年都是跟纯妃张喻清勾结在一块,今日,怎得跟柳皇后一道过来了?
仔细想来,她们二人素来同张喻清交好,而那张喻清又因她而打入冷宫,对自己难免有所敌意,再加上,容永正被封为太子,这柳皇后日后必然是这大荣的最尊贵的女人,眼下,她们傍着这棵大树求一条活路,倒是不足为奇。
“多谢娘娘体恤。”
凤胧月微微欠身,行了个礼,余光却一直停留在柳皇后身后的二人身上。
“姐姐这栖梧宫,怎的如此空旷?难不成,就只有两个奴婢?要不妹妹送几个灵活的奴才过来给姐姐差使?”
娴妃扫了眼四周,故作惊叹地询问起了凤胧月,可那双精明的眸子,显然是出卖了她。
亏得这张柔情万种的脸,看来也跟张喻清一样,不是什么善类。
凤胧月浅笑一声,不失端庄地应对着,“不劳妹妹费心了,本宫向来喜欢清静,不爱人多,这栖梧宫,闲杂人等不需太多,有她们二人便可。”
“话虽如此,难得娴妃的一番好意,你就不要推辞了。再说,你好歹是个正妃,这宫中就只有两个奴婢,像什么话?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成了本宫管理不善,苛刻了你?”
柳皇后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凤胧月,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涵义?
那话中的闲杂人等,不就是暗指她们三人吗?
闻言,凤胧月心知自己是推脱不过,也就懒得白费口舌。
“姐姐,妹妹怀有身孕已有四月,站久了有些乏,不如我们进屋说吧?”
纯妃故意挺了挺突起的肚子,有些娇羞地垂下了眼帘,一举一动,当真是对得纯妃这个头衔。
“是本宫疏忽了,快些进来吧。只不过,本宫这儿较为简陋,也没有几样能端得上台面的东西。”
见着那凸起的小腹,难免令她想起不久前被歹人掳走的曦儿。
一丝悲凉转瞬即逝,当着柳皇后等人的面,凤胧月自然是不好表露出来,只能将所有的苦水,往肚子咽。
“秋葵,倒壶茶来。”
茶壶空空如也,凤胧月早就渴的不行,又恰逢柳皇后前来,这倒茶的事便一再耽搁了。
待秋葵将茶水端上来后,凤胧月足足喝了两杯才算好些,粉嫩的唇瓣透着水泽,格外动人。
“娘娘,臣妾,臣妾肚子疼……”
纯妃那杯中的水,不过才抿了一小口,怎得一下肚,就嚷嚷起肚子疼了?
原本,凤胧月还以为她们此次前来,不过是想要安插眼线在自己身旁,可谁知,这后面,还有一出大戏呢!
“纯妃妹妹莫怕,本宫会些医术,让本宫替你把把脉。”
话语间,凤胧月的手便探在了纯妃的脉搏上。
可谁知,一旁的柳皇后竟神色巨变,猛地将凤胧月的手给甩开,怒不可遏地瞪着凤胧月,“好你个妖妃,竟敢谋害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