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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伤痕(2 / 2)

茹云的长发跌落在胸前,歪着头,不由得凄笑了一声:“沈增,我的叔父沈增,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陶秋白,不要再欺骗我,也不要欺骗你自己了。你藏的这样深,这样算计着我,竟还风轻云淡地说一声与你无关?而我……竟然差些就信了你!我真是也恨极了我自己!”

“沈茹云,就算是我亲手杀了柳斯年,那也是他该的!你背着我与他私通,还怀了他的孩子!这样的丑事,我还能留你到现下,简直是你天大的造化了!”

陶秋白边说,边暗暗撺紧了手心,现下每说一个字,都若针扎般刺着他的心。这始终是他心下难解的心结,亦是他与茹云之间永远的裂痕。

可是那个沈增,可恶的沈增,也实在是该死!他原本背地里投靠了日本人,做了汉奸,要出城去为他们送重要的情报。陶秋白事先得到了消息,在城门口便将他缉捕了。

只是陶秋白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沈增为了活命,竟然把心思直接动到了茹云的身上!现下就是把沈增千刀万剐,那也难消他心头的怒气。

“陶秋白,算了罢,不要再耗费彼此的时间与精力了。不如快些一枪了结了我,这样你也能痛快些。”茹云几近绝望地说道。

冷不丁的,陶秋白将腰边擦得乌亮的左轮手枪一把拔了出来,强硬放置于茹云手中。

他的下巴颏扬起,指着自个的额心,痛声道:“沈茹云,开枪吧,你不是恨我么?那就对着这儿开枪!若是当真一枪将我毙命了,我也决计不喊一声冤!”

茹云握着那柄左轮手枪,枪柄上的温热一点点传到心头,仿若一点点撕开了她的伤口,竟是肉薄过刀山剑树的痛楚。

她颤着手将枪支对准了陶秋白的额心,手指对准了扳机,简直全身都要爆胀开了,整个人痉挛不止,像要立马昏厥过去了。

“咚”的一声,那手枪跌落在地,茹云脚下一软,也一并瘫坐到了地上。

她含泪摇着头,而后趔趔趄趄的起了身想要走,却是一再地摔落在地。她只得紧紧的将自己环抱作一团,缩在门前的角落里,一时泪如泉涌。

“陶秋白,从前书上说,海上有一种恶鸟,专食人心肺。而你便是这鸟,喝干了我的血,又如此残忍的吞了我的心、我的肺……我真恨你……也恨我自己!”茹云面如死灰,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将这话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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