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干什么非得受这份罪啊,您现在完全可以回洪隆了啊!”
赵海挤在这辆倚维柯里,随着山路摇摇晃晃的一路向前,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呕……”小地主头伸在窗户外边,迎风狂吐,好不容易才吐干净,把头收了回来道:“周总,我快死了,为什么不开咱们的车,非得坐这个车啊,好晕啊,感觉在船上一样。”
周芸白了他一眼,嫌弃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晕车啊,还没我一个女人厉害。”
“周总,这晕车可跟性别无关,你就是放条狗上来,也得晕菜,你信不?”
周芸瞪着小地主道:“还能贫,说明不够晕啊。问题不大,吐吐就好了!”
一说到吐字,小地主的头伸出窗外就乱吐一通,只听外面有人大骂,“我曰尼玛,吃老坛酸菜啦?尼玛卖比……”
周芸捂着嘴一笑,扭头看着赵海说道:“我倒是还没问你们,到了万安你们就失踪了一样,又跑哪儿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去了?”
“方长出门产不是交待吗,让我们去把九里岗那一片的情况摸摸清楚,看看道路途经的村庄都怎么样。”赵海叹了口气道:“周总,你说方长让我们去干这事,他有什么深意在里面啊?”
周芸静了下来,通过跟方长的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来,她对方长还是有所了解的,方长这个人很少干没有意义的事情。周芸可以想到收集这些情况是为了将来进军九里岗,不过却很难扯上实际的联系,真是不知道这家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正当周芸绞尽脑汁的时候,突然一脚急刹车,一车人都差点飞起来。
小地主更是一头撞在窗户上,感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了,前面!”
“怎么开着开着就停了啊!”
“卧草前面怎么开车的呢,没事踩什么急刹啊。”
车厢里一下子闹腾了起来,不一会儿,耿跃民拍开了这辆车的门,走上来对周芸说道:“周总,前面出事了。”
周芸一听,带着几人直接下车,往前面赶了过去。
不远处是一个小镇,木楼座落高台,青石路从镇中穿过,有,在第一辆开道车的面前,杵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挽着裤腿,脚上一双黄胶鞋,上身穿的是旧制式军装衬衣,头发一水的白,一个太字的造型挡在开道车跟前,手里提着一只没有鸡头的鸡,嘴里骂骂咧咧地,不肯走。
“大爷,你这鸡不是我撞的,我刚才没有撞到东西!”司机急得满头大汗地跟老头解释着。
老头手一甩,那鸡脖子处的鲜水哗哗地喷了司机一身都是,只听老头张口叫道:“干什么,干车了不起啊,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你今天不给个说法,你别想走!”
这老头吼了一声,四面八方地一下子围了二三十个男子出来,手里拿着扁担,锄头,草特么,还有镰刀。
这一幕差点没把司机给吓尿,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来,叫道:“大爷大爷,对不起,是我的问题,你看赔多少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