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任前行诉苦,肖剑面不改色地说道:“他们怎么做是他们的事,你们坚持得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改变呢?”
任前行摇摇头道:“不改不行了,我们学校没鼓励方式,其余的学校教不出来,大量的学生已经开始前往省里就读,省里的教学条件太好,给的鼓励方式又多又吸引人,我们学校的这些举动只不过是为了保住洪隆的本地生源。为了不违返规定,我们才决定在私立学校当中实行这种模式,就算是功利,也算合情合理吧。”
肖剑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你们这种行为啊,叫以暴制暴,他们已经不对了,你还以同样的方法来施行,这不是错上加错吗。你再想想,为了一个地方的教育繁荣,就像吸血鬼一样把周围的养份全都用来供给自己,这种行为说小了是自私,往大了说就叫好大喜功!”
任前行脑子“嗡”地一声,肖剑这话雷得他都耳鸣了,这狗曰的还真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任前行当了这么多年校长,从来没人说过他自私,更没有人说过他好大喜功。在任期间,他给自己至少能打九十分吧,现在到了这个肖剑的嘴里居然变得这么不堪。
想到这里,任前行一口老血哽在喉头,气得全身发抖,咬着牙关子,颤声道:“肖所长,你这话……说过了啊!”
肖剑摆了摆手,说道:“任校长,我这人说话可能有点难听,不过却是事实,你把区县乡镇的好苗子都拔了,有没有想过,会直接造成一地的教育生态的崩塌,你倒是肥了,可是当地呢,越来越穷,越来越落后,伤筋动骨的后果谁来买单啊?”
任前行的嘴唇气得发抖,脸色发青,这模样感觉再继续下去,就得打急救电话了。
苍妙一见势头不对,狠狠地瞪了方长一眼,这死家伙一口抽了两根烟,连个屁都不放,再这么下去,救护车估计都省,怕是直接拉火葬厂了。
于是苍妙赶紧劝道:“任校长,你先别上火,肖所长有他的考虑,立场不同,意见自然是很难得统一的,只要大方向没错不就可以了吗?”
肖剑眉头一皱,淡淡道:“小苍,在这个问题上我还是得批评你两句的,丁是丁,卯是卯,一码事归一码事,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可不能和稀泥,这也是我最反感的态度。”
“嗨,肖所长过了,这事没必要上纲上线,你给任校长扣上一顶好大喜功的大帽子也就算了,怎么还给我贴上块和稀泥的招牌啊,这一点我可不服气啊!”
苍妙这话虽是音娇声媚的,可是方长却知道这女人是跟肖剑已经呕上气了。
其实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人家只不过是看你们快撕起来了,所以来拉个架,肖剑连拉架的也怼,这的确有点说不过去了啊。
方长本来想看看任校长和肖所长能撕成什么样子,可是这才没两个回合,任前行的脸就胀成猪肝色了,再这么下去,可能有爆血管的危险。
所以,方长也不敢再放心大胆地看戏,只得提前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