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就你话多!”苍妙瞪着眼,凶了苍衡一眼,又亲昵地贴在方长的身边有样学样,看得苍仁也是一阵摇头叹惜。
祭拜得差不多,方长把这些祭品又用筐子装了起来,然后把酒杯里的酒倒在墓碑前。
见方长所有事都做完了,苍仁这才问道:“有什么消息,要让我带给阿正的?”
方长站了起来拍拍手,接过苍衡递过来的烟,刚一点着就说道:“范增回来了!”
一听这话,苍家三人同时一震,苍仁脸色阴沉,苍妙狠厉,苍衡懵逼……
过了好久,苍仁深深吸了一口气,冲墓碑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对方长说道:“肯定是老爷子和阿正在下头保佑,这个小要杂碎还真敢回来啊!”
方长点点头道:“不光敢回来,昨天一到洪隆就把急诊科那位过手范成友遗体的医生手给砍了,晚上又去市内部纪律监察处处长家去放了几十条蛇。”
三人听得一颤,想不到这个杀人犯居然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看到苍仁气得发抖且起了杀心的样子,方长淡淡地说道:“苍家是做正经生意的,洪隆如今正是发展的最佳时机,苍叔可不能错过这一声好戏。”
苍仁当然知道方长在劝他,沉声道:“阿正的仇不能不报。”
“如果苍叔信得过我的话,这事你们就别管了,好好看着就可以了,我得听到苍叔的保证,不然接下来的事态我怕会失控。”
方长这么长时间以来对苍家的态度是有目共睹的,他的行事风格和手段苍仁那也是有数的,当然不敢小看。
大儿子的仇虽大,但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总不得让仇恨冲昏了头脑,拉着一家子人的前途去冒险。
思前想后,苍仁虽然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但也知道有些话不能问出口,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叔信得过你,但是有结果的时候,你一定得叫上我们一家子,不然的话,这将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放心,好戏登台,我怎么可能把最重要的观众给忘了呢?”
看到方长自信的笑容时,苍仁的心里一下子也有底了,于是招呼着他儿女离开。
苍仁走前面,苍衡紧随其后,苍妙吊在最后,突然转过身来拉住方长道:“我嫂子这几天可不太好,孚能厂有些压不住了啊,她那个后妈还成天的挑事儿,你既然给了人家母子俩信心,可别扔一边晾着,你这不是叫人寒心吗?”
“咦?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让我受惊了啊!”
“死样!”苍妙在方长的额头上戳了一下道:“油嘴滑舌的。我也是看在我大哥一天都没关心过这对母子的份上,所以对他们格外的抱歉,你啊,有时间多关心他们一下。好了,姐要放长假了,等到春节守完,城东这边的项目一个接一个,想想就累人!”
嘴里说着累,可是表情却是激动的,看得出来苍妙还是很期待接下来一年的发展势头。
“小子,凡事别强出头,虽然你答应了我爸,但是我最关心的还是你的安全。”
话到此处,苍妙满眼是爱地摸了摸方长的脸,也是让方长心中暖暖的。
等到苍家人都走光了,方长这才自言自语地说道:“给你爸上坟都不认真,还偷听我们说话。”
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从转角的枯草丛里走了出来,正是那偷听了好长时间的柳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