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在江口村的时候,他正生着病,那时的他气色很差。
“没有。”傅申答道,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这种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状似她为他推拿之后他就好了些一般。
说起心痛,曾经的那些痛苦都是因情所困,却从没有像这次这般是真切的疼痛。
而且还伴着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倪蓝觉得这样的生活几乎要让她疯掉了。
莫名被半强迫地请到鹰不泊那里,又莫名地要求订立契约。明明说是订立契约,可是要和自己订立契约的男人却把自己带到了洛国就不知所踪,只是把她安顿在一个偏僻的城邦之中就扬言自己“有重要的事要做”就飞也一样不见了。
如今每天除了吃和睡,几乎没有任何事给她做。她的一举一动皆受到监视,莫说看书,便是修行都会被警惕的眼神盯着,令她无可奈何。
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狐狸一样的男人把她就这么丢在这里她就会感到莫名地委屈和愤慨,幸好她一直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亦不会去想。
她和他分开,已有月许。她有点恼他,又有点想见他。他在她眼里是个坏男人,看起来就是一肚子的坏水,但是又总会偶尔在她面前展现出温柔的一面,让她又不免又好气又好笑。
这是她从未从自己的夫君,地榆身上找到的一种感觉。
地榆一直都是令她安心的,温柔和体贴,对她百依百顺。她骄纵惯了,有时难免发起小姐脾气,地榆便会好声好气地劝她哄她直到她消气了为止。地榆总是不遗余力地表现他对她的好,以至于她并不知道,还有一种甜蜜在于惊喜。
譬如在她以为幽兰不会来找她或者把她忘记了的时候,他总会天降一般出现,然后给她讲许多好玩的事情。
——可是不对啊!为什么她要拿自己的丈夫和那个坏男人比?呸、呸呸……
一个人正在郁闷地纠结着,她拄着手又望向门外。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他说是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