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菱见状,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这个殷映梦眼泪掉得也太得心应手了。若是在现代不做演员简直太可惜了。
“三妹妹,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三妹妹又何必这么伤心呢。”殷菱微微一顿,似笑非笑道,“三妹妹,你说待会若是查出毒害娘亲的恶人,你说说该如何处置?”
殷菱的话如一把利剑狠狠刺到了殷映梦的心窝,殷映梦重新落座脸色发白,半晌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问题在不断盘旋。殷菱这么问,难道已经知道真相了?
看到殷映梦呆若木鸡的表情,殷菱唇角的讽刺弧度越来越浓,“咦,三妹妹,你的脸色可不好看?难道不舒服?”
“没……没有,我只是在思考大姐刚才所说的问题。”殷映梦故作镇定道。
“哦?那三妹妹想到了没?”殷菱一脸玩味地说道。
一旁的芸姨娘见状,眼皮不住地跳,她有些担心地望向殷映梦。芸姨娘可不认为殷菱是平白无故问殷映梦那样的问题。难道说月舞阁那个女人是梦儿下手的?一念至此,芸姨娘吓了一跳,一时间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此时此刻她十分想从殷映梦口中得知真相,可是碍于眼下形势,芸姨娘只能干着急,手中的绢帕已经被她绞得不成样了。
看到殷映梦半天迟疑着不说话,殷菱淡笑道:“怎么?三妹妹还没想好吗?还是说三妹妹知道谁才是毒害娘亲的凶手,所以不好意思说出处罚的法子?”
“大姐,梦儿已经被爹爹禁足了,一直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养伤,怎么可能会知道谁是毒害夫人的凶手呢?大姐你可不要乱说啊!”话落,殷映梦顿时瞪大了眼珠子,脸色更加苍白。
“三妹妹,姐姐也只是随便说说,三妹妹干嘛反应如此强烈呢?”殷菱抿唇轻笑道,只是她的眼底却冰冷一片。
殷霖轩见状,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殷映梦,殷映梦注意到殷霖轩打量的目光,顿时心头一凉,不过她强自镇定下来。不过殷霖轩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他心里不相信殷映梦会和毒害素渃之事有关。
为何菱儿并不急着调查此事,而是向梦儿问这样的问题?虽然殷霖轩一头雾水,但是他并没有阻止殷菱,追查凶手的事情他已经交给了殷菱,所以他只一旁观看,并不插嘴。
面对殷菱的再三追问,殷映梦最后回答道:“大姐,毒害相府夫人可是大罪,梦儿不敢对此作出评判,还得爹爹拿主意。”
殷映梦尽可能得保持镇定的神色,只是此刻她的手心里已经沁出一片汗水,她在内心将殷菱咒骂不断。这次下毒真是功亏一篑,没想到不但没有让月舞阁那个女人喝了药,就连喝了药的殷菱竟然也没有死,简直气死她了。
殷映梦没有正面回答殷菱的问题,殷菱也不计较,凝眸对巧鸢沉声道:“巧鸢,今日你在煎熬之事时,这汤药可曾经过其他人之手?你仔细想想。”
巧鸢闻言,蹙眉沉思,片刻之后巧鸢一脸沮丧道:“小姐,夫人的药是奴婢亲手煎的,并无任何人插手。”
此话一出,殷映梦内心暗自轻松不少,她冷哼一声道:“大姐,你看看,巧鸢也说了这煎药没有旁人插手,那现在这药出了问题,那下毒之人除了巧鸢还会有谁?”
殷映梦话音刚落,巧鸢忽然一拍脑门道:“小姐,奴婢想起来了,煎药的中途奴婢突然肚子不舒服,所以去了趟茅厕,至于期间有没有人在药里做了手脚奴婢却是不知了。”
此话一出,殷映梦顿时张大了嘴巴,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殷菱闻言,沉声道:“那当时药房里还有何人?”
相府里厨房和药房是分开的。药房是公用的,里面除了十分特殊的药材外,一般的药材都有,各种药材器具也十分齐全,所以府上有人生病需要煎药的都会来药房,享有如此权力的自然只有相府的各个主子以及半个主子的姨娘们。
巧鸢略一沉思道:“奴婢当时离开药房之时府中的张嬷嬷和芙蕖都在。”
此话一出,媚姨娘和水姨娘脸色大变。张嬷嬷是媚姨娘身边的老人,而芙蕖是水姨娘的贴心丫环。如今巧鸢将这两人说出来,不由得要叫人产生怀疑了,难道是媚姨娘和水姨娘想对相府主母不利?
媚姨娘连忙辩解道:“老爷、大小姐,昨日婢妾受了风寒身子不爽利,所以才让张嬷嬷在药房煎药的。婢妾和张嬷嬷绝不敢毒害夫人。”
水姨娘也赶紧说明情况,“老爷,大小姐,婢妾恰好来了月信,有些气虚所以才让芙蕖去药房的。老爷、小姐,婢妾和身边的丫环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毒害夫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