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你怎么来了?”素兰警觉地让这位女子进到府内,又快速的关上大门,“快进来再说。”
“兰姐姐,夫人派我送这些来。”跨步进来的女子,将手中的竹篮递给素兰,看见了院落中的沐宛白,就紧走两步过来,“沐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是段府的慧儿。”
“慧姨?!”沐宛白怎么会不记得,自己时常去段府玩耍,慧儿是段夫人的贴身侍女,总会给自己准备很多果子茶点。
“沐小姐,这些都是我们夫人的一点心意,”慧儿神色严肃,快速说道,“我也不能久留,我们家老爷正在想办法看看沐老爷的案子能不能有转机,只是沐老爷已经……”
“慧姨,谢谢,”沐宛白已经满心感激了,“劳您帮我给段夫人带句话,就说沐宛白感激她的挂念,沐府若有平反的一天,一定登门道谢,甘为牛马。”
送走慧儿,素兰总算松了一口气,至少在接下来难熬的几天,不会挨饿受冻了。
然而沐宛白还是坐立不安,毕竟自己的父亲,还躺在宫中那冰冷幽暗之处。一念及此,沐宛白就心如刀割。
在焦急的等待中,沐宛白终于还是迎来了最心痛的诗刻。太医院的仵作们抬着沐清风来到了沐府,放下裹着摆布的竹架子,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沐宛白伏在父亲身边,痛哭流涕,素兰也在一旁眼泪不止。原先没看到人,沐宛白只是空伤心,现在父亲就躺在自己眼前,任沐宛白如何喊叫推搡,他都不会再睁开眼睛,这让活下来的人,该如何面对。
沐宛白差点要哭得背过气去,三天前还笑意盈盈的跟自己告别去上朝的父亲,现在却一动不动睡在这里。
木门再次被敲响,素兰抹着眼泪去开门。段离快步走了进来,略和素兰打了招呼,就径直穿过庭院,走到堂中。
“淼淼,没有时间伤痛了,沐叔叔这件事得尽快解决,”段离裹挟着一身的飞雪,席卷而来,“我爹说,这件事可能牵扯到朝中几位王爷,沐叔叔很可能是被其中一方当作例子,杀鸡儆猴呢。”
“可是阿离哥哥,我爹他为官如此清廉,也并未与任何皇室深交,怎么就成了别人斗争的牺牲品!”听了这话,沐宛白又气又恨,怒吼道,“我爹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