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阿呆,”芊语听完之后,满脸的同情,“你怎么这么可怜……”说着,像是一种诚心的互换一眼,也跟秧霏说了她自己的情况,“我从小无父无母,跟着师父住在这山涧竹林之中,采药学医,也没遭遇过什么更悲惨的事了。”
“也会到县城去给人瞧病,见过别人的悲苦,就觉得自己的日子简直赛过神仙。”芊语耸了耸肩,“可是阿呆,你真是我见过最命苦的人了。”
“哎……”秧霏叹了口气,她自己也举得自己命运不平,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眼前的她,只能念着复仇赖以生存下去了。
“那你现在作何打算呢?”芊语看着秧霏,柔声问道,“不管你作何打算,都带上我吧。”
“芊语……”秧霏心中说不出的感动,明明只是萍水相逢,明明还是托她所救,“我想要回去报仇,可是你不能跟我一起。”
“可是阿呆,你还不知道吧,”芊语说道,“已经改朝换代了,先帝驾崩,如今新帝刚刚登基,你要找谁报仇呢?”
“什么?!”秧霏昏迷了多日,怎么会知道先帝驾崩的事,一时之间,就又有些摇摆不定,“即使如此,我爹也不能就这样含冤九泉,子还父债,也未为不可。”
“阿呆,还是从长计议吧,”芊语有些担心现在满身戾气的秧霏,“毕竟新帝是无辜的……”
“皇室的人,又有谁是无辜的?!”秧霏振振有词,“我记得我遭难之前,老凌王就不明不白的驾鹤西去,现在又说先帝也忽然驾崩,这两件事,难道还不够蹊跷吗?”
芊语本就是山林之间的人,这皇宫内院的明争暗斗,她又如何能体会的了,但是看着秧霏的眼神是无比坚定的,只是淡淡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你一起,你一个人的话,太危险了。”
拗不过芊语,秧霏只得答应。
自此之后,秧霏开始慢慢重新练习凌波舞,只要她跳的超越歌舞坊的人,就至少能抓住这一条回京的门路。
同时,为了强身健体,也为了安全防身,秧霏也同芊语一道,跟随师父在竹林中练剑。芊语去采药的时间,秧霏也还是在练剑。
此心已决,便磐石无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