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辰一彦犹自有些不放心,他还是想把霏儿带到身边,但现在他的身边并不安全。
“好了,你快去吧!万一三殿下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即使辰一彦从来不说,但秧霏知道男人对辰争鸣的关心绝对不少于她。
如果因为他们的耽搁延误了去救辰争鸣,那他们永远都不会安心的。
可是辰一彦前头刚被霏儿‘赶‘出去,后脚今秋阁就来了访客。
辰争贤。
这人就像他的名字那样,表现就像个贤明礼让的君子,平时从不曾跟皇兄争,又礼让幼弟,看似低调却负有盛名。
实在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而如今辰争贤来今秋阁,还是点名要见她,不得不让她多点心思。
被辰一彦留下来保护秧霏的言展见状就问我:“大娘子,需要属下通知王爷吗?”
秧霏看着言展,确定对方真是在询问她的意愿,才摇头,“别了,二皇子来得时间那么忖,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这时候再把你家王爷叫回来多没意思啊?
你也别担心,我猜二皇子此番前来绝对是值得惊喜的。”
言展看着秧霏狡黠的笑容,心里生疑,也不知道她到底哪来这样的自信。
但等他将信将疑地将辰争贤迎进屋,听人隐晦的表明来意时,他发现秧霏又说对了。
辰争贤是来要求合作的。
却偏偏趁着辰一彦不在的时候,合作的对象明显就变成了她。
秧霏忍不住微微眯起眼,歪头看了辰争贤半晌,似笑非笑地反问:“二殿下身份尊贵,而霏儿不过是一介小小臣女,如何劳得二殿下屈尊降贵来找霏儿合作?”
话是这么说,但秧霏一点受宠若惊的样子都没有。
如今和辰一彦发展到这一步,她原身的情绪早已经不能影响她半分,所以她现在对辰争贤一点好感都没有,反而因为当初辰争贤明明对‘秧霏’私下许情又言而无信的行为表示鄙视,再看这人时明显是带着情绪的。
但她的不满看在别人眼里却成了另一种意味:联想到‘秧霏’曾参加二皇子选妃又落选,这简直就是因爱生恨的典范。
于是辰争贤脸上的笑容又柔和几分,神情温柔得能滴出水,“我们自小相识相知,霏儿何必说出这些见外的话让我难过?莫不是你还在怨我当日失信吗?我只是……”
这话说得,简直像是在安慰闹别扭的女朋友,声音宠溺,可秧霏活生生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暗自叫苦。
辰争贤到底都脑补了一些什么东西啊?难道就没听出她刚才真的只是看他不爽出言刺一刺吗?
她连忙出声打断这个自说自话的人,“旧事已经过去了,二殿下既然来找霏儿合作,还请直说吧!”
辰争贤被她打断了话也不恼,反而觉得她这是在害羞,还自以为体贴地接下话,“我听说皇兄意图谋反,还抓走了小鸣,是吗?”
这都已经传开了的事,秧霏只是点点头,没接他的话茬。
辰争贤被秧霏接连的不配合弄得有点讪讪,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只能继续感伤似的叹息,“皇兄也是,怎么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还连累了小鸣,真是……”
这说话一波三折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秧霏越来越不耐烦了,但对方突然提到辰争鸣又迫使她不得不耐下性子,勉强给了辰争贤一个笑:“二殿下如此关心三殿下,兄弟情谊令霏儿感动,只是如今三殿下生死不明,再说这些也没意义,想必二殿下特意来今秋阁,总不会只是想说这么两句话吧?”
辰争贤微微一笑,自以为温情脉脉,“我知道霏儿你还在为小鸣的事情烦心,所以才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话说到这里,秧霏心生警觉,抬头看向辰争贤,心说这人还真是为了辰争鸣而来。
“你能救出三殿下?”既然说是合作,辰争贤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点值得她放心思进去。
果然见辰争贤点点头,说道:“皇兄将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身为辰国二皇子,自然不可能再置身事外。”
那你就该去找辰一彦而不是在我这里磨磨唧唧!
秧霏心里默默吐槽,知道辰争贤这是在吊她胃口,不戳穿却直白地问:“不知道二殿下需要霏儿做什么?”
辰争贤再次被秧霏的直白噎得干脆,露出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半晌才勉强赞道:“霏儿果然聪慧,我才刚开了个头,你就猜到了我的来意,真的让我自叹弗如啊!”
秧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算是知道了,辰争贤这是故意来膈应她的,而且不满意了还不肯说正题。
她只好忍耐着,勉强挤出个笑容,说上几句好话,总算让辰争贤心满意足了。
辰争贤才悠悠说道:“要救小鸣的话,我需要你陪我走一趟。”
擦!这种一听就是拐卖小孩的套路,听得秧霏满头黑线。
“不知道二殿下打算如何从大殿下手中营救三殿下呢?”她又不是傻子,如果她真的陪辰争贤走一遭,辰争鸣就能平安无事,那她也不介意冒险一次,但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骗鬼去吧!
辰争贤知道她不相信,却仍是从容,举着折扇的手在桌上敲了敲,缓缓笑道:“本殿下自有妙计,但关键一步还是需要霏儿帮忙,就看霏儿你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