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现在应该算是和辰一彦真正在一起了吧?
那句‘你的真心我要了,你是我的!’总不可能再是她的误会了吧?
光是这么想着,她也觉得甜蜜。
“你怎么突然来了?”就在秧霏看着辰一彦的侧脸犯花痴时,男人突然又转头问了一句。
淡漠的脸上,真就流露出几分疑惑。
秧霏这才知道,男人并没有猜到她回来。
她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说:“你都在这里,不来找你要去找谁?”
秧霏的本意是以辰一彦的本事,除却今秋阁之外,肯定是他所在的地方最为安全。
可这话听在男人耳中却成了‘只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要去的地方。’这种类似于归宿和宿命的‘情话’,男人表示很满意。
他收回右手,将秧霏又往他怀里带了带,从后面将下巴轻轻地枕在秧霏的肩上。
见霏儿因为不舒服而想逃跑,还强硬地固定住她,而后低低地说:“你能来,真好……”
秧霏难得见辰一彦示弱的话,觉得惊奇不已,同时又觉得心软。
她感觉到男人的脆弱,虽然不明原因,却感同身受。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调轻快起来,说:“那是,有我那么厉害的人帮你,要打败大皇子,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啊,你一定要好好地守着我,听我的话,我才会给你贡献更多的计谋喔!”
听着秧霏满天胡吹,说着‘大话’,辰一彦非但不疲惫,反而感觉身体、心里的疲惫也因为这些笑语一并被带走。
他感觉到轻松,便也笑着答:“是啊!你可是我的大福星和大军师,那请问军师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秧霏被逗乐了,转头又和辰一彦调笑了几句,见他终于不再是那副疲惫的模样,这才认真地询问起战况。
而这次辰一彦也没有再对她隐瞒,简练而客观地将两军现在的状况都说了一遍:早在辰一彦赶到这里的时候,辰争斌就已经带领大军攻过一次城,但辰一彦训练的护城军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即便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也坚持了一个多时辰,直到辰一彦带兵前来支援,两军旗鼓相当,辰争斌现在又退了几十里地,目前情况未知。
因为辰争鸣现在还在辰争斌的手上,而且辰争斌现在具体的实力还不可知,辰一彦不能贸然带兵前去捉人,所以两军现在就处在了这种微妙平衡的状态。
“那皇上呢?皇上对大皇子造反是什么态度?”秧霏知道,辰一彦如今的畏手畏脚,估计也还有宣帝的态度在里面。
辰一彦皱皱眉,才说:“皇兄说,要活捉。”
秧霏了然,却又疑惑。
不是说自古皇帝多疑且要求绝对权力吗?
在皇威被自己儿子冒犯的情况下,宣帝想的竟然不是直接灭掉这个逆子,还想要活捉?她印象中的宣帝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啊?
秧霏想了想,歪着脑袋问:“是因为三殿下吗?”
其实宣帝的行为还有很多种解释,但那么多根签子在秧霏心里转悠,她只是想想,就如此轻而易举地挑中了这个解释。
她感觉到,宣帝冰冷的外表下,对辰争鸣的关怀与疼爱不似有假,甚至比她想象得还要来得多。
“我们现在都在等着小鸣被救出来的消息。”辰一彦并没有正面回答秧霏的问题,但答案和霏儿想得已经没差了。
秧霏点点头,也就没有再傻傻地问为什么,而是问出关键性的问题:“你是一早就知道那个弄琴是二皇子的人吗?现在营救计划进行到了哪一步?我有什么可以帮得到忙的?”
对于第一个问题,辰一彦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奉命守卫宫中和皇城的安全,自然应该对宫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停了停,他转而说道:“你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有白茉去接应那个奸细,又有白营在后头护着,小鸣不会有事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秧霏再上去送热闹了。
秧霏听了这话却皱眉,“白茉?为什么是她?她也是个女孩子吧,还和三殿下……”
六王府发生的事情有些糟心,霏儿不想提及,却忍不住怀疑,“她真的能行吗?”
辰一彦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笑道:“你别小看她,白家也是武将世家,她自小耳濡目染,后来又入宫同我们一道学文习武,在武艺上说不定比你还厉害。”
听着辰一彦在她面前如此明显地称赞另一个女人,霏儿非但没有感觉到嫉妒,反而俏皮地对他眨眨眼,仿佛真的在疑惑:“说起来你和她也算是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了吧?人家还爱你爱得要死要活,而你明明也对她颇有好感,为什么就是不肯听从太后的话娶了她呢?”
而且更奇怪的事,以白家的身份和地位,幼年时期白茉竟然没有被选为辰一彦的伴读,甚至男人根本就没有伴读,这一点实在令秧霏感到不解。
据说连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六王爷辰承坚也有位自小一起长大的伴读,只是那位伴读小姐命不太好,未等六王爷弱冠成年就香消玉殒,以至于辰承坚如今也是一枚妥妥的钻石王老五啊!
辰一彦似乎很不屑秧霏的问题,闻言瞥她一眼,干脆地转开话题:“其实你大可不必来,只要小鸣一救出来,辰争斌就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