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应声退出房间,站在院子里打了个哈欠,突然脖子一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慕容青黛玩着睡,并没有听到门外的动静。
院子对面的树上,四德露出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着屋顶上的黑影,他已经看出对方是个女子,太子身边有功夫的女子除了朱玉还有谁?朱玉今天受伤了,太子妃让她好好休息,她不会带伤出来执行任务。
难道……她是太子妃?
四德睁大双眼,一直以为太子妃是一个弱女子,真没想到她居然深藏不露。
慕容青黛勺水倒在后背,光滑的水珠顺着她的后背滑落,有什么东西粘着她的皮肤一点点的滚动着,慕容青黛抬手摸向自己的后背,抓住一个小小的东西拿到面前一看,她的小脸瞬间惨白,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翻出浴桶,她的身上,背上还有拿着痒痒的感觉,是拿着恶心的虫子,快走开,不要粘着她。
在王府里巡逻的侍卫被慕容青黛那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声警觉到,“有刺客?”所有侍卫警觉的拿着手里的长枪来到慕容青黛的院子,一看地上晕倒的玉兰,更加肯定心里的猜想,果然有刺客,再不管是三七二十一的冲进慕容青黛的房间。
慕容青黛穿着大红绣花肚兜和里裤,想过疯子般在房间里上蹿下跳,又哭又叫,手舞足蹈的让那些冲进来寻找刺客的侍卫一呆。
这位新王妃是不是因自己不得宠疯掉了?
君清御在听到慕四的禀告后黑了一张脸,他的王府戒备森严,怎么可能有刺客,这个慕容青黛是不是疯了,大晚上的不睡觉竟惹事,还穿成那样子还被自己的属下看到,他的脸要往哪里摆?
君清御黑沉着脸在柳诗诗的服侍下穿好衣服,直冲向慕容青黛的寝房。
柳诗诗的侍女为柳诗诗披上外衣,一脸困惑道:“侧妃,你说这位王妃这是怎么了,自此太子妃来过后,她就一直不太正常。”
柳诗诗冷笑,“她这是自食其果,都嫁给王爷了还不安分,今天还去勾引太子殿下,你说御王眼里能不生厌吗,他娶她,不过是因为慕容青黛身后的势力,那是兵权,天下的兵权。”
侍女哦了一声,“如果说,王妃也是个孤女,那她在御王心里的位置,不就跟侧妃你一样了?”
柳诗诗点点头,看向院子外的灯火通明。
看到君清御进门,又惊又恐的慕容青黛像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溜烟的扑进君清御的怀里,哭道:“殿下,有人在我的洗澡水里放虫子,那人心思真是恶毒,害我出了那么大的丑,你要为我做主啊。”
君清御一脸的不屑,“谁会整你,你可是御王府里的女主人,可能是玉兰那丫头摘花瓣的时候没有将虫子整理干净,本王这就打她二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
慕容青黛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君清御,“玉兰不会那样做的,她对我很忠心的。”
君清御拍着慕容青黛的后背,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慕容青黛身上,“好了,这件事就是个意外,诗诗不是那种有心计的女子,你放心吧。”说完他转身看向跟进来的慕四道,“将今晚闯进王妃寝室的人全部灭口了,本王不想再看到听到关于今晚的闲言碎语。”
慕四低头应声退下,余光扫了眼慕容青黛,真是好本事,用这样的方式吸引殿下的注意力。
君清御安慰了慕容青黛几句,转身要走,却被慕容青黛拉住胳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这屋子,我不能住了,还有虫子,我怕!”
看着慕容青黛难得露出小女子的表情,君清御也由着她的性子,将自己的住处让给慕容青黛,又在慕容青黛身边守了一夜。
见慕容青黛沉沉睡去,君清御才抽出被她拥抱着的胳膊,转身出门,慕四早早的等候在君清御房门口。
慕四道:“殿下,还真是在洗澡水里发现了虫子,玉兰那丫头打死都不承认这虫子是她放的,她说自己是被人打晕的,奴才便上了屋顶查看,雨后的路有泥泞,奴才还真在屋顶上找到两个泥脚印。”
慕四将脚印画在纸上递给君清御,“看脚印的大小来判断,奴才觉得是个女子。”
什么女子会那么有本事,躲过了御王府的暗哨和巡逻侍卫潜伏慕容青黛房顶,往与浴桶里放虫子?
君清御觉得,慕容青黛这阵子都不会想要泡澡了,那是很不好的黑历史。
今日是慕容青黛的养父覃永林回京的日子,君清御也顾不得再休息,换上衣服,洗漱一番就来到城门口迎接。
却没想到,城门口早早的就有人等候在那,一看,那不是太子府里的四德?
君清御心里疑惑,上前打招呼,“四德公公,你这是要接什么人?”
四德笑笑,礼貌性的给君清御请安道:“御王殿下,昨晚可是劳累过度,今天的气色不是很好?”
他故意这么说的,想到昨晚自己亲眼目睹自家太子妃是如何戏弄慕容青黛的,他心里就特得意,慕容青黛一直缠着君清御,君清御考虑到自己的岳丈,也就忍了慕容青黛的无理。
君清御的嘴角抽了抽,想起昨晚自己哄慕容青黛说了一整晚的话,如今还有些口干舌燥。
四德对着他行礼道:“御王殿下请便,奴才等的人到了。”说着快步王城门口走去。
君清御转身,就见覃永林骑着高头大马扬鞭而来,果然,君清泽也想拉拢覃永林这股势力。
四德高声道,“覃大人留步,奴家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恭迎覃大人,望覃大人入太子宫一叙,太子御太子妃准备好洗尘宴为舅父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