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泽笑了笑,听这口气,看来面前的女子也很能喝酒呢。
君清泽从林昕妤手里拿过酒杯晃了晃,“是挺淡的,这样才不容易醉。”
林昕妤笑了笑,转身反靠在窗栏边,“我喝过一种救,入口是甜的,细品是香的,回味是苦的,后劲却很足。”
君清泽挑了挑眉,让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这世上有这样的美酒吗,我算是尝过世间美味,我怎么没喝过你说的这种口感的酒?”
林昕妤轻笑,“世间美味那么多,哪能一次性都被你给喝完的,那人生岂不少了不少乐趣?”
君清泽点点头,拿起酒杯为林昕妤倒了一杯酒,两人互缠胳膊,“为昕儿你这句话,怎么也得干上一杯。”
林昕妤仰头将杯中酒饮尽,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是君清泽将她搂在怀里深深的凝视。
君清泽笑道:“瞧瞧你,才喝了那么一点酒,就醉了,走吧,我送你回船舱休息一下。”说着将林昕妤打横抱起,朝着船舱而去,船甲少不少人侧目而视,但他们早就喜欢林昕妤与君清泽的恩爱模式,早见怪不怪。
林昕妤拍打着君清泽的胸膛,小声道:“快放我下来了,那么多人看着呢。”
君清泽笑了笑不以为意,“我喜欢抱着你。”
林昕妤黑线,瞪了君清泽一眼。
一进房间里,君清泽就关上房门,与林昕妤和衣而睡,两人肩并肩平躺着抬头看向船顶。
君清泽道:“昕儿,我怎么觉得我们像是在玩一场游戏,猫抓老鼠的游戏。”
林昕妤嗤笑:“这么说来,你是觉得自己比较像那只老鼠?”
君清泽黑线,没人会把自己比喻成鼠辈,都说鼠辈寸光,都为贬义,强者往往把自己比喻成龙,虎,或者狮子。
君清泽翻身,从侧面看向林昕妤,笑道:“如果我是老鼠,你就是大米,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揣在怀里,到哪都带着。”
林昕妤侧头,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君清泽,“你呀……睡吧,明天我们就能收到好消息了。”
君清泽挑眉,对于自己能否收到好消息抱有怀疑态度,“昕儿,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你父亲带着那些大军正在四处追查我们呢,本太子党一世英名就要毁在你手里了……”
君清泽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想想自己自从跟林昕妤出宫后,就做了一系列荒唐事。
林昕妤假扮成黑龙水飞打劫货船,虽是堵了君清御的后路,但也同时苦了那些运送货船的那些小厮以及船长,自己只好趁林昕妤不注意,将黄金放在货船暗处,就当是一种补偿。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纵容,是不是爱一个人越深,就越纵容她做一些自己都觉得不合道理的事情?
林昕妤笑道:“对不起,让你做一些为难道义的事情,我只追求结果,因为很多事情,你没有办法两全,就像月有阴晴圆缺一样。”
君清泽笑了笑,握住林昕妤的手,笑了笑,“我知道。”
沉默了片刻,君清泽问:“昕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心太软?”
林昕妤侧头看向君清泽,扯了扯嘴角,“嗯,是有点,但我能立即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太子性格,因为你经历的事情太少,太善良。”当你有天失去到一无所有,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束缚你自己。
君清泽摇摇头,“不,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就像慕容雪出现在我面前,她说你死了,她是母后派来取代你的,还拿出一张懿旨,而我却将它扔进了水波,毁了那张懿旨,我不仁慈,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林昕妤眨眨眼,她还是第一次从君清泽的口中听到他面对慕容雪时的不厚道,这个男人,原来也有可爱的一面。
林昕妤将头搁在君清泽怀里蹭了蹭,笑道,“清泽,我发现……”她抬起头凝视君清泽黑亮的双眸,渐渐凑近他,“发现……你是那么喜欢我。”
君清泽的脸唰的便的通红,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连呼吸也变得急促,“我……一直都喜欢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那一刻就注定了彼此的终身。
黑夜终于被阳光驱散,在江浪上飘荡了一夜的官船尽显疲惫姿态,慢悠悠的漂浮着,船上的人吐了一宿,有些人之间晕乎乎的睡着,有些人歪坐在船甲上,精神有些恍惚。
林明聪走出船舱,看到的是满地无精打采侍卫们,稀稀落落的坐在船甲上,他快步上前催促这些人起身,但这些人的意识好似被抽空了,半天也没有回应。
孟波缓缓从地上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才缓缓站起身,见林明聪手里拿着碗,一个人一个人的跑去喂水,他也有些口干舌燥,不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孟波道:“你给他们喝的是什么?”
林明聪站起身道:“是盐水,他们晕船吐了不少东西出来,喝点盐水可以醒醒胃。”
朱玉捧着碗走了出来,看到坐在船甲上的孟波笑了笑,“你要来一碗吗?”说着将碗递到孟波面前。
孟波一把接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仰头喝下,将空碗递还给朱玉,孟波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问:“你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有暴风雨的?”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一个小丫头怎么会观测天象知道昨天晚上有暴风雨的,而且昨天下午她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