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箫岚在这样的笑颜中恍恍惚惚的走进了聂云衣的屋子,当看到屋里桌子上还在腾腾冒着热气的药碗时,窦箫岚的心狠狠一抽,这才从恍惚中醒转过来,“云衣,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关切的一把抓住了聂云衣如玉般温润细腻的手,急急问道。
“云衣好了许多了,多谢夫人关心。”聂云衣轻瞥了窦箫岚抓住自己的手一眼,媚色横流的眼底滑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冰冷,但手并未挣脱。
“那就好,那就好……。”窦箫岚满心都在想着如何开口让聂云衣离开的事情,根本无从发现聂云衣眼底的冰冷,咬唇踌躇再三,仍旧小心的开口询问,“那,可否能坐马车赶路?”
年赋余既然有第一次搜查,难保不会有第二次,何况还有年玥那个小贱人从中撺掇,若还把云衣留在这,绝非上策。
闻言,聂云衣目光闪了闪,而后笑了笑,“想来,云衣已经叨扰夫人半年之久,实在有愧,如今云衣身子好了许多,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听到离开两个字,看到聂云衣这样令人心醉也令人心碎的笑容,窦箫岚满腹愧疚,很想就这么不让他走,偏偏却由不得她,“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要赶云衣走,只是让云衣委屈的窝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对云衣不好,所以我重新为云衣挑了个适合养病的好地方!”
“这,会不会太麻烦夫人了?云衣已经麻烦夫人这么久了,实在是不该再……。”一脸受寵若惊的聂云衣很是抱歉的推诿起来。
“怎能说是麻烦呢?云衣在京都无亲无故,又得了如此了不得的病症,若是我不帮衬云衣,云衣该如何是好?”窦箫岚满眼心疼的紧拽住了聂云衣的手,神情深情,“何况,我对云衣的……。”
看到聂云衣那张风华绝代动人心扉的年轻容貌,窦箫岚心中涌过一丝自卑,终究还是将话头转了弯,“何况我一向喜爱云衣的戏,若云衣有个损失,我以后还如看得到?”
“能得夫人垂爱,是云衣有幸。”聂云衣一脸荣幸之色。
“好了,天色不早了,明个儿我就着人给云衣收拾收拾,然后就搬到新寻的那处别院养病吧。”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因实在难舍而改变主意,匆匆吩咐两句,窦箫岚便逃也似的出了密室。
待密室那头的暗门传来合上的隆隆省时,聂云衣这才敛却了笑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条丝帕,狠狠的擦起了自己被窦箫岚握过的手,满目含冰,“风,这是怎么回事?”
声落,一名身着漆黑劲装,长相极为普通的男子,便携风落在了聂云衣的身后,抱拳垂首,语态恭敬,“回禀主上,您暗藏此处的事情,已经被年赋余知晓。”
“怎么会这样?”聂云衣蹙起了眉,即便面带愁容,眸光寒冽,都依旧美的令人窒息,“本王在这半年,年赋余都从未发现过,怎么突然就发现了?”
“回主上,是因为窦箫岚今日暗害溱王妃不成,却被反咬一口,才导致年赋余全府搜查,被年赋余的手下发现了此处。“风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个蠢妇。”冷哼一声,聂云衣随手扔掉了擦手的白丝帕,眸子微微眯起,“溱王妃,年赋余那个蠢似如猪的四女?”
“是的,主上。”对于主上的毒舌早已习以为常的风,面上仍旧不起丝毫波澜。
“她什么变得这么精明了?”聂云衣有些不解,半年的时间,早就足够他熟知这太傅府上的每一个人,洞悉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
年家四小姐年玥,当然也不例外。
“在溱王的人处死之后。”风不假思索道。
“哦?竟然这么有趣?”颇有兴味的勾了勾唇,聂云衣吩咐道:“到现在年赋余既然没有动静,想来是要忍下窦箫岚给他戴绿帽的这口气了,这个老窝囊废,只怕为了面子,不与太子秦殷撕破脸,怕是要将气出在本王头上的。你速去整理该带走的东西,我们这就离开。”
“是。”领完吩咐,风便去整理起暗藏起来的一些字笺和一些奇怪的东西。
“溱王妃,你害本王此次潜.伏功亏一篑,本王该怎么回报回报你呢……。”桃红的唇挑起一抹媚笑,聂云衣轻易将把玩在手里的一只玉燕古玩,捏碎在了掌心里。
溱王府。
将手慌张的从秦放裤中抽了出来时,年玥的双颊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手上滚烫的黏腻令她有些作呕,连忙抽了系在腰间的绣花丝巾不停的擦拭起来,“该死……。”
想她活了两世,哪里帮男人做过这样的事情!
“玩具娘子……娘子……。”面带潮红,躺在软榻上极不安分扭动的秦放,不断溢出这细细碎碎,令人浮想联翩的呢喃。
闻声,瞥见这样的秦放,年玥目露出恨不得掐死的他凶狠目光,“老子手都快断了,你还不够?!”
怒吼一毕,突觉自己失言,便闭了嘴,厌烦的别开了脸,不再看向秦放。
想想用手帮这傻子解决,确实欠妥,但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办法,难道还真要让她献身?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