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妃如此心疼本宫,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看着明明受惊不小,却一味只心疼他的傅长乐,动容的秦殷不由将傅长乐紧紧箍在怀中,阴翳退却的脸上漾开的都是温煦的满足感。
“漓云自然心疼殿下,谁让殿下是漓云的……。”被紧拥的傅长乐顺势小心的靠在秦殷没有受伤的右胸处,正含情脉脉的说到这时,锐利的鼻子突然闻到了秦殷衣襟上有一丝异香,话语蓦地一顿。
秦殷向来用的都是龙涎,且是她亲自熏上的,从来不会用其它的香料味道,为的,其实本身也是想从这味道里,及时的发现他会不会有新寵。
其它的香味,她其实已经有大半年没闻到过了。
这大半年里,那丑女人的味道没有,其它的东宫寵姬更不敢有,没想到现在……
鼻子是人体识别能力和记忆力最长久的五官。
所以这个味道一闻,就让她清楚的知道了,这并非东宫里还残余的几个不得寵的姬妾身上的味道。而且,这个异香,她很有点熟悉,不不,是十分熟悉。
这是……傅长乐眼眸一凛。
这分明是那个该死的年玥身上的味道!
太子的衣襟竟然会染上那个狐狸精身上的香味,难道,难道他们……
“本宫是漓云的什么?”久久没听到傅长乐答案的秦殷,还以为是傅长乐害羞而难以启齿,不由戏谑问道。
“殿下是漓云的唯一……。”傅长乐回答的信誓旦旦,含羞带怯,可眼睛里,却淬了毒。
所以,漓云要除了争夺殿下的每一个女人,也要做殿下的唯一!
华灯初上的溱王府。
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件黑纱裙裳的年玥,正对着面前的落地水银镜,慢条斯理的戴上只掩住了下半张脸的黑面纱。
衬得窈窕身姿越加曼妙的黑纱裙,领口袖口绣上的血色曼陀罗,如同要爬上她微露的锁骨和雪白颈项上的邪恶花朵,那么邪肆,却又那么艳丽。
“美人,果然就是美人。”看着镜子里宛若蛇蝎美人的自己,年玥低低轻笑了一声,瞥了一眼自己那双敞露在外,明显就是标志性的幽蓝眼睛后,便对着靠后墙的菱花窗一甩广袖。
下一刻,花窗大开,她整个人便如夜魅一般跃出了窗户,迅速融进了黑夜,消失不见。
从屋檐下跳下的温子若,一抹额头上的冷汗,“没想到咱们王妃居然还有这么自恋的时候……不过话说王妃大人,您这轻功远可比前几次快了不下十倍,又穿了好隐藏的黑色衣服,这要我怎么追啊……。”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不去照顾自家王爷,还穿成这样跑出去是小,他要是不知道这王妃大人是去做了什么才是大啊!
万一屋里还睡的那位爷突然醒过来,看不见自己王妃,再捉住自己拷问,结果要是一问三不知的话……
一想到那后果,温子若都止不住的恶寒。
很快,温子若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好的不灵坏的灵了。
“阿若,王爷醒了,正要问你话。”突然出现的丁管家,站在正兀自望天空惆怅的温子若身后低低说道。
“啊呀!”吓得跳了起来的温子若,郁闷的转身看向丁管家,“丁叔,不带你这么吓人的好伐?”
“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丁管家眼神犀利道。
“没……没有啊……。”温子若心虚的挠了挠头,避开丁管家似要剖开他的视线,直奔主屋。
屋子里,坐起的秦放正漫不经心的看着身上昭示着中了神仙散毒的血色藤蔓已经萎缩到了臂膀处的位置,没有戴面具的脸上好没往昔的半点孩子气,且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从骨子里透了出来,长睫低敛,薄唇轻抿的样子,完全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温子若看到秦放这副样子,不禁又是骇了一大跳,“溱,溱王?!”
“很吃惊?”秦放不咸不淡的用眼角扫了温子若一眼。
“当,当然啊!”温子若狠狠点头,“您这次已经毒火攻心,样子居然是正常的,属下当然吃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