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地上凉,快些起来。”秦殷踉跄起身,无视了跪在自己身后不过几步之遥的傅长乐,而是直接越过了傅长乐,将跪的远些皇后小心翼翼的搀扶了起来。
“煜儿……。”皇后有些委屈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双手反手紧紧抓着秦殷的双臂,如同一个溺水之人,抓着唯一的浮木。
煜一字,是太子的表字。
“母后别担心,煜儿会处理好的,一切都会好的。”秦殷冲皇后安抚一笑,伸手揩去了皇后脸上的泪痕。
有自己宝贝儿子这样的保证,皇后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煜儿已经是她的全部和所有的依靠,即便皇帝对自己如何薄情寡义,她可以都不在乎,只要煜儿就够了……皇后满足的会心一笑,精神为之一振,“母后没事,煜儿放心。”
冷眼瞧着这两母子上演着母子情深的戏码,年玥不由暗暗紧握了握秦放的手,有些担心的看向了秦放。
同样是亲生儿子,打从皇后进来的时候,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过秦放,就更别提,皇后还如此大张旗鼓的出谋划策,要将自己儿子刚过门的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死了……
她一直都知道皇后的眼里只看得到秦殷,却没想到皇后,却一点也未将秦放放在眼里。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不是?
谁知,秦放就像没看见皇后与秦殷的母子情深戏码一样,还调皮的反手调皮的一握年玥的小手,偏头对年玥笑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像个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的白纸一样。
见状,年玥暗自松了一口气,回以秦放一笑,“我们,回家吧。”
她突然有些庆幸秦放是个傻子,因为傻子的世界是无忧无虑的,是不会被这凡尘俗世纷扰的。
秦放眸色一动,绯唇抿了抿,像只饿狗狗似的不住点头,阴戾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周遭一圈。
他现在很想吻她,很想很想。
可恶,若不是有这些闲杂人等在的话。
周遭还未完全散去的人群,顿时感到全身莫名一寒……
待拉着秦放走过傅长乐时,年玥微微俯下身,在瘫坐在地的傅长乐耳畔悄声说了一句话,“可别就这么死了哦,好妹妹……。”
我还没将好妹妹你自己把自己玩死的戏码,看个尽兴呢。
傅长乐狠狠打了个激灵,恶狠狠的瞪向说完已经起了身的年玥,“你!”
反驳的话未说完,傅长乐所有的话便生生梗在了喉咙里,眼中充满惊恐的望着正扭头看着她的,墨眸瞬间绯红如荼如同魔鬼一样的秦放!
秦放很满意傅长乐惊恐的表现,嘴角拂过一丝邪佞,刹那将眸中绯色收回,将头扭了回去。
这个傅长乐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他的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他再不出手,她就不知道他是谁了呢。
当然,前提是不能把她弄死了,若死了,他的王妃大人,怕是要生气的,平日更是少了一件可玩性.高的玩具,不是?
走到皇后与太子跟前时,年玥原本是想把两人视作空气,就这么同秦放走过两人。
哪知,秦殷的视线蓦地看向她,且大有不打算移开的样子。
而皇后,则直接厉声喝道:“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
看在皇后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险些把自己老命也搭了进去的份上,年玥倒是不像上次那样拿话气皇后,反倒很给皇后面子的对皇后福了福,巧笑嫣然,“臣媳告退。”
皇后觉得年玥的笑容刺眼极了,认为她压根就是在讥讽自己,气的指着她的手都抖了,“你……你这个……。”
“母后可要保重身子,千万别病了。”年玥笑的越发美艳,如同迎风怒放的罂粟,“臣媳不仅没有学识,言行举止都甚是粗鄙,而且,臣媳也十分笨手笨脚,若是母后病了,臣妾必定头一个要侍.疾的,届时,若再打翻个药碗,烫到了母后什么的,可就不好了呢。”
听言,皇后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两眼直翻白。
秦放倒是很满意自己王妃娘子的这番话,因为皇后太子这边儿所站地没其他人,他还很会配合的冲皇后傻兮兮一笑,无邪的眨了眨眼睛,“母后要是生病了,吃药的时候会有糖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