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傅长乐神情一凛,“就让你给我陪葬!”
“我说,我说……。”海棠吓得直哆嗦,确实是打心里眼里对这个连自家姐妹父母都要害死的丧心病狂的傅长乐产生了恐惧,不得不将年玥的秘密和盘托出,来保住自己的小命,“溱王妃,啊,不,是那年玥,她,她和五皇子秦铮曾经是情人,彼此有一段很深的私情!”
听了海棠这话,也不知道是过于震惊,还是太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傅长乐竟然沉默了,面上没有半点的情绪流露。
倒是那青禾怪叫一声,“什,什么,原来年玥那贱人和五皇子居然有一腿?!”
海棠点头如捣蒜,忐忑不已的看向了没有一点表示的傅长乐,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傅长乐手里闪闪发光的刀子。
直到。
“啊哈哈哈!”蓦地,傅长乐突然爆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怪笑,“年玥啊年玥,你居然敢给溱王戴绿帽子,哈哈哈!”
听到傅长乐这笑声,海棠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看来傅长乐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了,太好了……
不过,若是傅长乐拿这件事做文章,溱王妃啊溱王妃,你也不要怪我海棠,要怪就怪你,居然算计我!
到了这个时候,她若再看不出年玥安排这样的戏码,让她遭池鱼之殃知道这不该知道的秘密,分明也是想借傅长乐这把刀,想害死她,那她就真的是个蠢猪了!
“小主,得到这个把柄,高兴是该高兴,可这添香楼的人和事……。”本来也很欣喜的青禾一想到刚才人去楼空的整座添香楼,不由心底涌起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呵呵,没关系,只要这事流传了出去,我们就用年玥这个更大的秘密来抵挡。到时候,那就看到底是她溱王妃给溱王戴绿帽子的这件事有趣,还是早就已经过了气的傅长歌叛.国之事更有意思。”将手里的刀子随手一抛,掸了掸凌乱了的裙摆,傅长乐不以为然的笑了。
“姐姐说的是。”没等青禾习惯的拍马屁,海棠早就捷足先登,顺杆往上爬了,“这人都是喜欢新鲜之事,更何况,说出长歌女王爷那事之人,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自己怕不怕死。可溱王妃这事就大不相同了,一则,好事之人都更喜欢侃侃而谈这些个桃色之事,二则,溱王是何许人?那是溱国子民们的神,若是他们的神被一个女子亵渎,怕是要引起不少的公愤了吧?”
傅长乐抚掌轻笑,斜睨一眼海棠,“妹妹,说的甚是。”
太傅府。
提剑气势汹汹闯进六姨娘水仙院的年赋余,这一路上倒是吓坏了不少内院的丫鬟婆子,哪个见到他哪个都是逃不过吓得跪在了地上。
一进院子,年赋余首当其冲便是拿那些戏子开刀,二话不说便跟疯了似的跳上了戏台子,朝着台上的戏子们一通乱砍,声若虎啸,睚眦欲裂,“滚!都给老夫滚!!”
正在唱戏唱的投入的戏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不轻,尖叫着纷纷逃窜。
不过,此刻的年赋余纵然状若疯癫,但他的底线理智还是尚存的,别看他将手里的剑挥舞的虎虎生风,却没有砍伤到一个戏子。
对面看戏台子上的六姨娘冷眼旁观了一会,心底冷笑一声老爷不愧是老爷,都到了这么个档口,还能保持最后的理智,不过,希望呆会,您还能保持的住……
想到此,六姨娘微微一笑,然后双眼挤出了一包泪花,一脸隐忍而委屈的模样,啜泣着就朝年赋余扑了过去,“老爷……。”
台上的戏子没一会就被吓得一哄而散了,虽然无法真的砍死他们,但是看到他们惊恐的样子,年赋余的怒气还是稍稍消减了一些的,但是,在看到从对面观戏台子上,慌不择路跌跌撞撞下了楼,遂朝自己跑来的六姨娘时,脸上的阴云,再一次又涌了起来。
“仙儿。”忙跳下一人高的戏台子,年赋余迎上六姨娘。
“老,老爷,您怎么来这儿了?怎么还拿了这么一把物什,可别吓唬贱妾啊……。”没有一开口就是诉苦,就是抱怨,六姨娘继续拿出了自己得寵的最聪明的法子,先极度的关切起了年赋余。
瞧着六姨娘明明害怕自己现在的样子和手里的长剑,却还要大着胆子来关心自己,年赋余眼中戾气稍减,将握在右手里的长剑往身后藏了藏,左手抚上六姨娘年轻貌美可人怜的脸蛋,粗砾的拇指揩去六姨娘眼角的泪花,“仙儿别怕,为夫是不会伤害你的。为夫都知道了,你受苦了。”
一想到那恶毒的窦箫岚为了报复自己,要陷害死眼前自己最寵爱的女人,年赋余稍减下去的杀气,再一次又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