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会两败俱伤,平白让别人得了渔翁之利。
“可是煜儿啊……。”皇后何尝不知道要顾全大局,但是这样乱成一锅粥的局面,还有自己莫名奇妙说和戏子私奔的妹妹窦箫岚之事,图治突然被发现贪污舞弊一事,让她怎么不怀疑,他们之间不是出了内鬼?
“儿臣明白母后的顾虑。”秦殷打断皇后的话,遂,眼睛无比阴冷的转向了傅长乐,嘴角扯出一抹诡笑,“还是先让儿臣的爱妃,好好解释解释,樊篱为何没死的事情罢。”
出宫回走的鹅卵石甬道上。
“哎呀,今晚这一波三折的戏码,可真是太精彩了!”木槿叽叽喳喳,欢呼雀跃的像个小女孩一样,“就那位娇蛮的年香嫁个太子做了太子妃,以后东宫在她手里还不得闹翻了天啊?哈哈,想想就觉得鸡飞狗跳的东宫,日后一定会热闹到了极点!”
年玥好笑的瞧了木槿一眼。
“诶,王妃,那个威远大将军樊篱,是不是您……。”木槿凑到了年玥的耳朵边,压低了声音一边问,一边眼珠子四处乱转,唯恐周围有人偷听。
“别闹。”一边推开木槿,一边掏了掏被木槿说话的气息吹拂的有些发痒的耳朵,年玥斜了木槿一眼,不咸不淡的回答,“人,还是知道的比较少,才过得更轻松。”
这这条报复秦殷的路途上,已经将溱王府牵涉进来了太多,她不希望溱王府,溱王府里的每一个人,再与这些事情挂钩。
尤其,是……
一想到那傻子,年玥的笑容便凝在了嘴角。
见年玥不愿说,木槿自是不会勉强,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嘿嘿一笑,冲年玥暧味的眨了眨眼睛,“现在事情已经办完了,王妃要不要去找王爷那个……。”
王妃脖子上的青紫吻痕,她早上可是看的真真儿的!
“不去。”年玥不假思索的,便立刻否决了木槿的提议,脸上沾染了些许寒霜,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诶,王妃!”木槿笑容一僵,连忙追了上去。
出了宫门,年玥正要上马车,却被一声沧桑浑厚的声音喊了住。
“玥儿……。”目送走了自家女眷马车的年赋余,从自己的软轿里钻了出来,朝年玥走了过去,眼神很复杂。
年玥上马车的动作一顿,转身,看向走来的年赋余,绛唇缓缓弯起,“父亲。”
褪去以往严父和慈父的模样,年赋余面带沧桑,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愧疚,“为父知道你知道了很多事情,这都是为父当年被蒙蔽的错,所以……。”
“所以?”年玥冷笑,“所以让我收手,让父亲你来做?”
“你……。”双目一瞠,看来今天的手笔绝对有这个女儿的参与在其中,且肯定这个女儿早就知道她生母七姨娘的事情始末,现在才会屡屡和皇后他们过不去!年赋余苦笑,“你果然很聪明,像为父一……。”
“太傅大人。”打断年赋余的自以为是,年玥丝毫不给颜面的唇含讥诮,“来对一个十八年都未尽过父道的棋子女儿来说这些,如果是来忏悔就免了,倘若,是来收买策动,让我又重新做回你手里乖乖听话的棋子,那最好,还是省省的好。”
她不知道这段期间,年赋余到底知道了什么,但是她有直觉,这一定跟生母七姨娘中蛊被陷害有关。
没想到年玥如此剖白的直点重点,年赋余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玥儿,为父知道对不住你,知道对不住你们母女。可这,都是为父被窦箫岚那个贱妇给骗了,为父……。”
“那好。”年玥蓝眸一利,“我倒要问问父亲,父亲想做些什么?是要为我娘亲复仇,还是只是想拿些冰冷的金银珠宝,来哄哄我的娘亲,说几句甜言蜜语,来弥补她这十几年的所受蛊毒侵蚀之苦,碎心之痛?”
年赋余结舌,“我……。”
“如果太傅大人只是想要履行后者,那么抱歉,我,还有娘亲,都不稀罕。”撂下这话,年玥复又转身,在木槿的搀扶下,一跃上了马车,头也不回。
眼看溱王府的马车就在自己面前缓缓驶离,年赋余几步上前到了车窗旁,发沉的声音透着哀求,“不要再和太子皇后斗下去了,你是斗不过他们的!”
马车里的年玥,嘴角讥诮的弧度冷到了极点。
这个年赋余,慈父严父的嘴脸在她这不好用了,现在又要摆出可怜的样子来。真是好笑!
他还真是说的冠冕堂皇啊,什么劝告她,不让她去和皇后太子为敌,其实说白了,都是为了他自己!
生怕她再这么闹下去,无非就是怕她影响到了他的前途!阻碍了太子登基,那他这个功勋元老大臣,也将不复存在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