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永远,都不会再次燃起,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希望。
想到这,年玥又朝他走了过去,若无其事的嫣然一笑,却对着他悄悄使着眼色,“不是我,还会是谁?”
大概是情绪太过大起大落的关系,秦卿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对他使得小眼色,只自顾自的悻悻垂下了眼帘,一脸的落寞,嘴角轻扯,“我还真是疯了,竟然会把你误认为是水……。”
“我知道你很想我,我也是。”年玥忽然抬起手,食指按在了秦卿干裂的嘴唇上,笑眯眯的柔软了嗓音,“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我们回去了,然后再议,可好?”
秦卿浑身一僵,大脑有点空白,本就纷乱的思绪,这会子都被她那根亲昵的摁在了自己嘴唇上的手指吸引了住,哪里还分的出思考的能力,来辨别她这番言语和举动是什么意思?
年玥清楚的感觉到了手指上,秦卿传感而来的僵硬感,这让她有点儿尴尬,有点无所适从。
她本能的想把手指赶紧从秦卿的唇上移开,可另一方面,理智却令她无法将此贯彻落实。
虽然她现在确实武功被药物散功了,但是她敏锐的神经,还是能轻易的感觉到,在某一暗处,有人正在观察窥视着他们两个。
多说多错,多做多错,不如少说,不如少做,但是——却又不能不说,不能不做。
既然此次她的好二姐是以自己与秦卿有私.情作为媒介来排的这出好戏,自己自是断不能将这出戏给先坏了戏码规矩,不然这戏,就谁也无法唱下去了,不是?
其实这戏唱不唱得下去,自己根本无甚关心,她担心就担心在,一旦生出变故,他们会不会觉得子卿再没有了利用价值,从而会起干脆解决了子卿的心思……
那样,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因为她还不知道,子卿身上除了被种了蛊,到底还有没有被下了别的什么。
所以,当务之急,只有先离开这里,那才是上上之策……
念及此,年玥朝秦卿嫣然一笑,另一只手很自然随性的,牵住了秦卿的手,“走吧,子卿。”
再一次的子卿二字,令秦卿一样的倍感震动,只是不比刚才独自的激动,现在手里还牵着年玥冰凉的小手,那冰凉的温度一路蔓延到了他的手上,牵制着他残存的那点理智。
让他频频转眼去看她,审视着她,嘴上却鬼使神差不受控制的嗯了一声。
他现在懵然的满脑子里,都只是萦绕着一句话——
为什么年玥和长歌明明是两个人,明明毫无交集,毫不相干,毫无相似之处的两个人,总是会让他在某些时刻,觉得她们会莫名的重叠在一起呢?
还有……年玥的嗓音是清冷的,清越的,就好像一把古筝弹奏出的妙音,而长歌的声音却似一张古琴,低沉,充满了陈旧古典的气息,带着一丝难以辨别男女的中性味道,更为她添了一种说不出的英气,洒脱而不羁。
可就是这样完全不在同一个调子上的两种声音,却每每喊出子卿二字时,都让他会发自本能的产生一种震撼心魂的颤动。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令他很费解,很不解。
秦卿的沉默既让年玥觉得满意,也有些矛盾的不满。
她总觉得现在的子卿,比以前更沉默了,仿佛,更像一具灵魂被掏空的行尸走肉,一个木头人。
她曾说过,她之所以把自己被害死之事毫无保留的告知给子卿,原因除了要逼着他心无旁骛的夺位之外,同样的,也有要逼着他活的有生气,活的不似一个木偶人,活的像个活人。
可后来的事有太多的不受她所掌控,未料到最后,她一没有替他夺得皇位,二没有让他活的开心,反倒,让他更陷囹圄,活的越加悲惨。
看到这样的子卿,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错了。
标榜着什么都是为他好的甜言蜜语,却一步步把他推入绝境,自私的,活生生的反倒把他变成了自己手上任意操控的提线木偶——这多么讽刺?
念及此,年玥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没想到,自己居然不过也只是个虚伪的小人……
“子卿,你怨我么……。”情不自禁的,她将心里再也憋不住的情绪,脱口而出了。
还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秦卿听到这番提问,先是楞了一下,继而,一脸茫然的望向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