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你爷爷说得太牛逼,我只是个老头儿。”他的话听得莫老有些顺耳,嘴角不由得上翘了一些。
确实,叱诧商界多年,莫老不只是在港城,乃至是全国都是很有影响力的,他的人脉之广令人乍舌,更重要的是,分布全国的至交老友,这也是莫释北在港城可以呼风唤雨的原因。
“爷爷,你可不是个普通老头儿。”莫释北说那话可不是想恭维他的,只是在实话实说:“你不承认也无所谓,不过我要告诉你,苏氏是慕容的一切,你这样做相当于是要她的命,你知道吗?”
“现在她的死活已经和你无关,你的心应该在小念身上才对。”
莫老听到他仍然这样关心苏慕容,竟然为了她还来和自己单独对峙,真是个阴云不散的女人。
“心,我自己可管不了,我只能保证我的人在这里,如果你不满意,那么我也没有办法。”莫释北耸了耸肩,说得倒是实在,毫不掩饰真实的自己。
对于顾念,她根本已经入不了自己的心,因为自己的整个心已经完全被苏慕容所占据。
现在自己妥协的一切,顺着老爷子的安排和她交往,只不过是想成全自己心里的女人的幸福,让那个女人过得快乐一些,轻松一些。
可是如果自己所做的反而让心里的女人越发的痛苦,越发的陷入困境无法自拔,那么自己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更不会再妥协下去。
“那下次也许苏氏就没这么好运了,一个警告不管用,接下去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莫老听着他的话,并不为其所动,相而,双眼现出阴森的光。
“你有初一,我有十五,我想这种顺理成章的事情没必要再说得多清楚了。”莫释北同样回望向他,毫无半分的畏惧。
话已经说到这里,自己也没有好顾及的,总之都是撕破脸,如果自己不表现得强硬一些,老爷子这一关根本过不去,那以后苏氏会被无形的压力伤得千疮百孔,直到彻底消失在港城的商界。
在自己眼里,那些已经奄奄一息的公司早都应该倒闭,可是因为苏氏的老板是苏慕容,所以它便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莫老用力的拍着面前的红木桌,瞬间站了起来,又眼怒视着他,浑身的细胞都处于愤怒暴发的边缘。
“我本是没有这个意思的,只是想说她一个女人支撑一个公司不容易,更何况她还做过莫家的人,不过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我也不反驳。”
莫释北现出一分慵懒,反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淡淡的说着。
他在用自己的反应告诉对方,苏慕容他是护定了,任何人都不准碰她以及她的东西。
“释北,那个女人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药,论温柔,小念比她好上不知多少倍,论家世,顾家正是兴旺鼎盛时期,而那苏家几乎是家破人亡,论长相,小念丝毫不比她差,我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莫老看到他竟然不惜和自己硬碰硬,就为了护着苏慕容,心思一转,再次苦口婆心的说起来。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欣赏眼光自然也不一样,更何况我们还有这么多年的代沟。”莫释北没有直接否认他的话,而是就是论事的说道。
确实,三年一代沟,莫家这爷孙俩中间差的可不是几个代沟,而是十几个,怎么可能会有相同的观点呢?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决,我倒有点欣赏你,有情有义,不愧是我们莫家的长孙。”莫老看到他如此坚决的态度,担心事得其反,便微微点了点头。
“以后那个女人的公司我不会再留意一分,最后她没有能力,公司倒了,与我绝对不会有半毛钱的关系。”
本来开始留意苏氏,也是因为担心苏慕容会继续勾搭自己的孙子,影响了他的大好前程,后来在顾念的一些有意无意的话语中,竟然想到了让其毁灭,让她再没有勾引自己长孙的资本,也算是在自己未来的长孙媳妇面前表个态,说明自己是多么支持他们两个在一起。
就这样,他在无意得知宋易熙想为难苏氏,想夺城南的土地开发时,他才随意的和自己的一个老友聊了两句,而那个老友正巧是负责港城城市规划的一把手,于是便有了前面苏氏新项目被叫停的一幕。
“爷爷,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慕容,只要没有人从中作梗,以她的能力,那个公司完全是有能力重现辉煌的,我想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莫老从商一辈子,除了有精准的商业头脑,更有高人一等的看人眼光,这也是莫释北一直崇拜和取经的地方。
没有再作声,只是冷声佯装咳嗽两声,莫老转身向书房门走去:“时日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确实,对于长孙的说词,自己不得不承认说中了心里。
自己虽然从来看不上苏慕容,可是她的言谈举止,她的为人处事的风格,以及她利索而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已经显示出了她的与众不同。
更何况,在她接手苏氏后,取得的成绩与势不可挡的劲头,整个港城的商界都传开了,纷纷会挑起大拇指,夸她确实是有才,力挽狂澜的大气与不服输的劲头让很多男人望而兴叹。
莫家爷孙俩的交涉,最终莫释北还是略胜了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