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浅浅这才有些惊慌失措地停下了手,眼眸中却还带着一抹急切和担忧,有些心神不定地将视线瞥了开来,然后微微攥着自己的手指,两只手搅在一起,有些疑惑的抬头。
“你,你没有受伤么?明明看到你替我挡了一棍子,奶奶那一下可使了不少力气,我都听见声音了,那声音可响了!那拐杖砸在一旁的古董花瓶上,花瓶都碎了,你身体居然没有伤?你是铜墙铁壁吗?”
陆家大少爷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惊诧和震惊的光芒,那黑暗不见底的眼眸深处,更跳跃着一抹深不见底复杂难言的诡异光芒,好像吃准了眼前的志在必得的猎物一般,更是将眼前的女孩深深刻入骨髓的那种掠夺,他突然就低低的笑了,白皙精致的修长的手轻轻捂住脸,好想肩膀一抽一抽的,笑得极为阴沉压抑却放肆,就带着一种极度膨胀的情绪!
“陆墨冥,你到底在笑什么!你在笑我就不管你了,我才不管你到底有没有伤到呢!”
墨浅浅瞬间就感觉自己被耍了,转过头想离开,气呼呼的将自己的短胳膊短腿抽离开来!好想再碰一下,这只阴晴不定,脾气让人捉摸不透的阴郁冷漠的怪物,自己就会被同化呀。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宛如春风一般,轻轻拂面,却又醇厚的如同咖啡一般,让人心底升起一股细微的涟漪!
墨浅浅顿时不在一顿,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
“没有,我才没有担心你这个铜墙铁壁!你这种蛮横无理的家伙才不会受伤呢,我都多心了!再说了,就算你受伤关我什么事啊,我才不会要替你买药呢!”
墨浅浅此地无银三百两说完之后,又开始气得跺脚!她确实想过,如果这家伙真的因为自己受伤了,背后的伤口,她一定要亲自处理,一定要去买最好的伤药!毕竟这个家伙是因为自己和奶奶对抗才会受伤的,自己如果不关心一下,那良心会过不去的!她自欺欺人的想到。
“呵呵,我没事了,不劳你费心。”陆墨冥看到面前小女孩一副可爱的别扭模样,实在心情愉悦,背后火辣辣的疼痛也就感觉不到,轻飘飘的语气随意的开口,慵懒而闲适的模样!倒没有一丝受伤的模样,他可不希望这个本来就胆小的小女孩担心,虽然挺想看到这个女孩亲自替自己疗伤可爱的模样,但刚刚才哭过情绪,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女孩竟然不适合太过操劳,这种小事还是交给随身的医生吧!
“是吗?我才没有担心你,我就是怕,你大晚上的,如果真的受了伤,还要处理公务,到时候如果真的晕倒在书房里的话,我不知道你私人医生的号码,到时候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别到时候陆家别墅里,本来就不待见我的那群人又怪我照顾不周,又把怒火迁到我的身上,那可就更加麻烦了,有理说不清!”
墨浅浅气呼呼地回头瞪了一眼这个俊美妖邪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爽,更是有一抹担忧,总是觉得这个男人不会是想自己的伤势表现在脸上,可能隐瞒了什么!可越是不告诉自己,自己越是憋屈!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难道是因为对自己不信任吗?
墨浅浅越想越觉得委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划过眼角,却硬是强忍住了,算了,不管了,到时候出什么问题,就让他去找他的那些红颜知己处理吧!谁让他不把自己的伤势情况告诉自己呢?奶奶的那一下能把花瓶砸碎,绝对不会太轻!更何况奶奶本来是想打在自己身上的,可以说是把气全部出在自己身上了!
那一下可是动作又快又狠,可谓快准狠,绝对没有留任何情面!
“哼,我才不去找你呢!才不管你有没有受伤,在书房忙到什么时候!你就在书房睡吧,我才不会去找你!”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一边自言自语念叨着,一面撅起娇嫩欲滴的粉嫩红唇,怒气冲冲地跺着脚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把门重重地关上,身姿伟岸,英俊冷漠的黑色风衣的男子,这才嘴角一弯,沉稳有力的步子轻轻迈出,修长的双腿,越过墨浅浅用力关门的房间门口时微微停顿,伸出食指,微微弯曲了一下!
身旁立刻有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随时恭候在身旁。
“去,调查少奶奶在剧组的一切资料,整个剧组人的所有资料我都要调查清楚,一定要把少奶奶到底是怎么和人结怨?又是怎么被人陷害的事情全部送到我的房间。调查清楚的那份报告一定要具体,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的事发当事人!”
黑色西服的特助立刻郑重点头,带着一众保镖离去,临走之前突然担忧地望了一眼陆家大少爷。
“少爷!您的肩膀没事吧?”
陆墨冥后背却是没有受到严重的伤,但是那重重地一下拐杖的力道却是不偏不倚打在肩膀上,他虽然仍然波澜不惊的吩咐移动事宜,慵懒的身子也没有半分异常的表现,但是还是能看出肩膀处有微微的行动迟缓的征兆,好像被撕扯出的疼痛带来的微微僵硬的后遗症,却没有被气场强大的男人在意,明明应该疼痛不清,陆家大少爷却只字不提,神情冷漠如斯。
如果不是跟随在他身旁了解他脾气秉性的王特助,任何人应该也发现不了陆家大少爷的细微的异常之处吧!
“没事,你先忙你的去吧,晚上我还会把两份文件的结果发到你的邮箱上,注意查收,然后明天去向董事会宣布结果!”
男人一如往常的冷漠霸道,语气也是冰冷如冰渣,口气不拖泥带水,身穿黑色西服的王特助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突然想到今天晚上少奶奶也在这里,应该不会放任少爷不管的吧!
“是的,少爷!”
他这才放心一些,终于还是低下头,恭敬的点头弯腰默默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