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便脸色发烫,颜面无存的上任天鼎派掌门,一位堂堂七重天巅峰的修士,都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经过此事之后他瞬间醒悟,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这个小祖宗,更阻止不了,索性将这个破掌门的位置丢给他,以后他要是再打脸,也是自己打自己,只要他不怕疼,打肿了都没有人干涉。
一旁的桐皇王笑罢,多少有些惋惜道:“我也承认,你们人类修士中,有很多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你们都是利益熏心之辈,所有人都削尖脑袋向上爬,站在权力巅峰的人,没有一个心不是黑的,只有你一个人的话,改变不了我的看法。”
稚童掌门对此不可置否,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稚嫩,行事方式满是童趣,到底也是活了百岁开外的老东西。
在不牵扯到大义是,他可以胡说八道,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若在跟桐皇王深谈下去,他本身自然是不惧,恐怕整个天鼎派就会沦为众矢之的,甚至还有可能被攻击成人类的叛徒。
这个骂名他承担不起,本门那些普通的弟子更不应该承担,那本就不是他们作下的孽。
能够进阶到七重天的修士,没有一个是蠢蛋,最多就是思维方式奇特,脑回路异于常人而已。
那些至今都好似观众一般,只在后面摇旗呐喊的众多天鼎派修士,也无比确定双方根本就不可能谈拢。
只是他们虽算准了这一点,却还是看不透他们掌门的脑回路。
“谈咱们肯定是谈不拢了,毕竟咱们两个代表的都不是自己。你此行是为了向我天鼎派下战书,通过我天鼎派向天下宣告,你们妖族要反攻回来了,我说的对不对?”
从来就没有隐瞒过自身意图的桐皇王,也没有否认这个事实,风声中再次传来肯定的声音。
稚童继续道:“你独自前来,摆明不是为了死磕,更何况你一己之力,也根本就不是我们天鼎派的对手。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你肯定是想拼着大半修为不要,甚至不惜崩断自己妖身,都要闹出来一些大动静,让我们天鼎派颜面无存对不对?”
桐皇大妖只有再次点头,不是它想要这么做,而这样才是事情的正当发展好不好。
自己一个摆明寻仇的异族,都打到对方家门口了,只要有些血性跟火气的人都忍不了,更何况高高在上的天鼎派。
到时候势必是一场一言不合的惨烈大战,崩碎自己几个山头,自己在围攻下,再寡不敌众,发挥壮士断腕的精神,堪堪逃走,再留下一些准备找后账的狠话。
桐皇王的本意也是如此,甚至它来之前,早就算计好了,自己的几成真身要交待在这个地方才能够保命。
只是这所有的一切,经稚童亲口说出来就有点变味了,它也没有了最初争斗之心。
若自己所做的事情,都跟对方口中的剧本一样相吻合,这那里还有寻仇的报复快感,反而好似小丑一般再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