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高中时,就像一只白天鹅的童故晚,高傲的仰着头,依旧有人捧着,而她,就是一只丑陋的丑小鸭,只能仰望她,只能远远的看着。
谁知道,当有一天她发现曾经高傲如白月光的白天鹅被一夜之间扯下舞台,狠狠摔落在地的时候,她有多高兴。
那一夜,她看着新闻报道,整夜都兴奋着,做梦都咧着嘴笑着。
看着她从监狱里出来,破落户一个,她就兴奋。看着她穿着跟她一样的地摊货衣服,她心里涌生一种优越感。
原来,贵不可言的童故晚,也有这一天。
童故晚的东西很少,几件衣服整理完毕,她弯腰将行李箱的链子拉好。
回头却发现,袁晓正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注视着她。
这种目光很复杂,她固然不喜,也懒得去破解。
行李箱的轮子滑着地板,唤醒了出神的袁晓。
不知出于某种原因,她突然跨步向前,摊开双手,拦住了朝卧室门口方向走的童故晚。
四目对视
袁晓对上童故晚皎黠的杏眼,积在喉咙处一大把侮辱的词汇却一时噎死。
“怎么?”
她眼眸中的不善,童故晚觉察的清晰。
却不懂,她为什么蓦地犹豫不置一词。
“没,没有。”袁晓不由的朝旁边跨过去一步,让出地方让童故晚能走过去。
相比袁晓这莫名改变态度的模样,童故晚更想她有话直说来的自在。
压住心中的诡异感觉,她看了袁晓一眼,才拉着行李箱继续前行。
然而只跨出一步,袁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故晚,我有空的时候,能去找你吗?”
这次轮到童故晚愣住,她并没有转过头,眸中的神情却微沉。
若她前几秒不懂袁晓为何会变的化无常,现在却清楚她的变化是因为什么。
“可以。”
童故晚点头,却没有转身。
袁晓顿时欣喜的笑了。
听着她甜美的笑声,童故晚并未转身,拉着行李箱的手,力道加微微紧,跨步走了。
……
阿添开的车子很稳,很快就带着童故晚到达东元区。
似乎预料到他们已经到达了。
童故晚刚到阿添带到的房门口,门就被打开。
“夫人,先生在里面等你!”
阿添将行李放在玄关处,却并未再走进去。
等她前脚踏进去,大门也被退出去的阿添给关上了。
看着安静如水的室内,不知出于什么,童故晚心里有些发怵。
“打算一直站在那吗?”
男人沙哑的声音透过墙壁,飘进童故晚的耳翼中。
随后是轮子滑过地板发来的轻响。
童故晚眨着眼睛,对上他略含戏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