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声音,季半夏蹑手蹑脚的朝门外走去。
听到从傅斯年书房传来的轻微咳嗽声时,季半夏愣住了。
真的是傅斯年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一点都不知道!
她轻轻走到书房门口,浓烈的烟草味道让她的嗓子辣辣的疼了起来。
傅斯年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指间的香烟袅袅升起烟雾,烟已经吸得快到尽头,他却恍然不知,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他没有开灯,银白的月光从侧面照在他身上,沉默如一座雕塑。
电光火石间,季半夏恍然想起,刚才哭的时候,似乎听到门口有动静,但她太伤心,没顾得上看一眼。
想必,傅斯年就是那时候回来的吧?
他冷眼旁观了她的痛哭,沉默的,静静的绕开了她。
原来如此。
季半夏的心一下子沉到冰封的海底,冷得让她颤抖起来。
看到她哭的时候,他一定很嫌恶吧,也许,还有一丝隐隐的不耐烦。
正常的人,即便是普通朋友,看到别人痛哭失声,也会礼貌性的关心几句吧?
可傅斯年没有。他选择了回避。无视她的无助和难过,直接走开了。
如果说,她曾经还有幻想,现在,她终于彻底明白了:傅斯年,根本不想再和她有任何交集!
季半夏回到自己的房间,吃了两粒感冒药。用被子蒙住头昏昏睡了过去。吃感冒药就会犯困,这个法子,果然很有用。
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季半夏已经不再在乎傅斯年在与不在。她坦然的梳洗,坦然的去厨房为自己煮了牛奶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