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火辣辣的疼痛,让季半夏悠悠醒转。
她正躺在傅斯年的车后座上,旁边,是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傅斯年。
手肘火辣辣的疼痛,让季半夏猛然想起,自己刚才摔了一跤!
她惊骇的看向自己的双腿间,还好,没有血迹,她的宝宝还在!
眼泪猝不及防的流了下来,季半夏把手轻轻放在小腹上,喜极而泣。
“哪里疼?是手臂吗?还是哪里摔了?”傅斯年心疼到处查看她的伤情,怕有什么隐蔽的伤痕没发现。
季半夏根本没有心思回答傅斯年的问题。她心里愧疚极了,觉得自己真的太对不起这个宝宝了,她一直没能好好照顾它。怀孕这么久,她连水果都没有吃过一颗。
但是,她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吃了,连翘就没得吃了。卖房的钱,她真的不敢再动了。
她和连翘,要生活啊!
眼泪无声的沿着脸庞滑落,季半夏的哭泣,压抑而悲伤。
傅斯年第一次明白,原来真的不是文学家的夸张,心疼真的是一种生理上的反应,此刻,他的心仿佛被人用钝刀子一点点隔开,血肉淋漓却还不能喊痛。
“半夏……”他悲怆的喊她的名字,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紧紧搂进自己怀里。
她倔强得不给任何人退路,包括自己。
季半夏打了傅斯年几下,见他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也不敢再动了。小腹隐隐有点疼,她害怕极了。她不敢再做任何大幅度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