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踉跄了一下,望远镜自手中滑落,悄无声息的掉到地毯上。
他扶着墙壁走到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倒了一粒小小的药丸放在手心。
咽下药丸,在椅子上坐了好几分钟,傅斯年的心口才舒服了一些。
他静静盯着手中的小药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毛病越来越频繁了。医生说如果能一直保持情绪平稳,活到100岁都没关系。以前,他也确实能做到,情绪一直算冷静克制。
可现在,他的定力似乎越来越差了。
季半夏发完短信,等了十几分钟才等到刘郴的回复:“咦,你不是说我爱举牌子就举吗?怎么现在又开始干涉起我的自由了?”
季半夏被他气了个倒仰,怒道:“刘郴!你如果再不把牌子收走,我就恨你一辈子!”
刘郴没回复,过了一会儿他的短信进来了:“牌子已经收走了,不信你看看。”他发了张照片,玫瑰花旁边的牌子,果然已经没有了。
季半夏没搭理他,她真是快被刘郴弄崩溃了。
“哎,听到你说恨我一辈子,其实我心里还挺开心的。半夏,你恨我一辈子,记我一辈子好不好?”刘郴的短信又来了。
季半夏瞟了一眼就烦躁的删掉了。她完全无法理解刘郴的脑回路。这个男人,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自尊心?她的话都已经说的够直白了,要是傅斯年,肯定早就转身走掉了。
哪儿像这个刘郴,完全就是块牛皮糖啊!怎么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