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深了,沙滩上的人儿还沉浸在最热烈最完美的迷梦里。他们的衣衫落在花瓣上,月光下的身体健康而充满活力。
他是奔腾的马,而她是婉转的草地。
她迎接他的驰骋,迎接他的低吼,月光洒下清辉,他的爱,却如烈日灼心。这一生一世,永远不会磨灭,不会褪色。
季半夏醒来的时候,睡在水屋的大床上。浑身酸痛中,她听见阿梨和傅斯年在门外说话的声音。
“爸爸,麻麻什么时候起床?”阿梨的童音奶声奶气,带着受宠孩子特有的天真与娇蛮。
“麻麻昨晚太累了,我们让她多休息休息好不好?”傅斯年也奶声奶气的,用儿童的语气和阿梨聊天。
季半夏伸个懒腰,微笑起来。还“麻麻”呢,傅斯年越来越肉麻了。
“麻麻昨晚做什么了,为什么累?”小人儿还在打破砂锅问到底。
季半夏好笑地把头埋进枕头,她倒要听听傅斯年怎么回答女儿。
“麻麻呀,昨晚和爸爸一起跑步,跑了很久很久,所以特别特别累。阿梨乖,不吵麻麻,好不好?”
季半夏扑哧笑出声来。跑步……亏傅斯年想得出来。
不过……她有些脸红地闭上眼,说是跑步也没错。傅斯年简直是个体力超人,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求饶了好几次,他才算放过她。
怎么回来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反正最后就是累得没有一点力气,他爆发完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季半夏又睡着了。等她第二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鼻端问到一股食物的香气,季半夏睁开眼一看,阿梨拿了块香煎牛排正在她鼻子前晃来晃去。
傅斯年笑眯眯地站在她后面看着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哈哈!麻麻醒啦!”阿梨一见季半夏睁开眼,马上邀功似的扭头对傅斯年欢呼。
这是什么跟什么?季半夏好气又好笑,这种幼稚把戏,肯定又是傅斯年想出来的!
她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睁开眼之后,又马上把眼睛闭上装睡。
阿梨刚欢呼完,回头一看,季半夏又睡着了,顿时很不解地看着傅斯年:“爸爸,麻麻还是没醒!”
傅斯年笑得不怀好意:“没事,爸爸来叫醒她。”傅斯年上前一步走到床边,他伸手捏住季半夏的鼻子,不让她呼吸,嘴里还假装忧虑地喊道:“半夏,快醒醒,今天的空气特别清新,你赶快闻闻吧!”
季半夏还是不睁眼睛,她把嘴巴偷偷咧开一个小缝呼吸空气,不料傅斯年的手又捂住她的嘴:“半夏,你闻见牛排的味道没有?”
阿梨傻乎乎地站在旁边,听爸爸这么说,还睁大眼睛:“爸爸,你捏着麻麻的鼻子,她就闻不到牛排的味道了。”
季半夏鼻子被捏着,嘴又被堵着,实在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睛拍开傅斯年的手,大笑着对阿梨道:“小傻瓜,你爸爸就是故意的!”
傅斯年拍拍她的脸:“怎么不装了?”
季半夏抬起手,眯着眼睛欣赏着手指上的戒指:“因为本宫要起床去沙滩上溜达了,小螃蟹小贝壳它们还没见过本宫的新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