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王府之之后,姜逸心便直接回到自己房间睡了过去,燕冥夜则是去了书房处理政事。
翌日。
难得起个大早,姜逸心拎着菜篮子去早市买菜,同时也买一些药草。
“老爷子,给来些蔬菜,要最新鲜的。”
冬天还能吃到新鲜的蔬菜实属不易,价格自然是高得离谱。
买了菜,下一站便是去药房买药,挑了七七八八的药草都没有相中的品相,姜逸心准备离开。
但就在此时,一个人冲了进来,男人怀中抱着失血过多的妇人,妇人脸色苍白的很,腹部隆起,脸上的冷汗不断的流淌着。
“医师,救救我夫人,救救我夫人!!”
药方的医师们七手八脚的将妇人抬到了后堂,姜逸心好奇的看了一眼便准备离开,可谁知就在她前脚刚刚迈出的是偶,迎面走来的一群人将她又撞了回去。
“医师呢,我们家小少爷手受伤了,赶紧出来个喘气的医师给我们家小少爷看伤,”
药铺也是医馆,医馆现如今只有三个医师,三个医师都在后堂为妇人医治。
那妇人难产,眼看着就要撒手人寰,自然是人命关天。
可谁曾想到,侍卫竟然冲到了后堂硬生生的将医师给救了出来。
“没看见我们家小少爷受伤了么,先给少爷看伤。”
“这位爷,那妇人生命垂危不能有半分差池,还请少爷稍等片刻。”
医师看了一眼侍卫口中少爷的伤情,只不过是擦伤而已,寻常的包扎便可以了。
说着,医师转身便要去后堂继续为妇人接生,谁知却被侍卫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腰上,这一脚踹的医师险些昏死过去,要不是在小药童的搀扶下,怕是根本站不起来了。
“老不死的,你知道我们家少爷是什么人么,我们家少爷金贵的很,能是这群畜生比的么。”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药铺中还有别的病人,病人们都安安静静的等候着,同时也祈祷着那妇人能平安的生产,可突然出现的一群人不仅毫无德行还骂他们是畜生。
“怎么呢,说你们是畜生怎么了,我们家少爷可战北侯爷的小公子,你们这群下三流的人能比么?”
“哦,原来是战北侯爷的小公子啊,怪不得呢!”
姜逸心揉了揉手腕,方才被那侍卫推了一下,手撞在了木柱上,现在一动生动,怕是伤到了金股。
“老先生,还能站直么?”
姜逸心走到老医师的身边,检查了一下老医师得要,侍卫这一脚用力不轻,老医师这腰不养个十余天半个月怕是好不了了。
后堂中正在为妇人接生的两个年纪医师见到自家老师被人打了,本想出头为老师找个公道,但却被老医师给喝止了。
“你们继续为妇人接生,两条人命。”
医者父母心,没有人比医师更懂得生命的珍贵。
“我没事儿!”
老医师朝着姜逸心道谢,颤颤悠悠的站起身本想上前和侍卫理论,人虽然在身份上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在生命面前时平等的。
可这一番话还未出口,又被侍卫一脚踹了过来,好在姜逸心及时的拉开了老医师,这才没有让侍卫第二脚得逞。
“磨磨唧唧的,赶紧滚过来给我们少爷看伤,看不好,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出这个药铺,老子把你们都杀了。”
说着,侍卫示意手下关上门,坐在长椅上的小少爷和姜逸心的年纪相仿,很是冷漠的看着一切,似乎这一屋子的死活与他没有任何干系。
“呦呵,这么办,要被杀了,我好害怕啊!”
姜逸心放下手中的菜篮子,皱着眉头看着说话的侍卫。
战北侯爷,应该是燕国先皇后的一脉,靠着战功成为了战北侯爷,只不过在姜国的时候就从爹爹口中得知战北侯爷仗着自己功绩藐视皇权,迟早都会玩完。
“怕就给老子滚回去,别站在老子眼前碍眼……哎呦!!”
还不等侍卫说话,姜逸心狠狠的一拳击中在侍卫的眼睛上,随即一个过肩摔将侍卫摔在了地上,咔嚓一声一脚揣在侍卫的腰上。
这一脚是为了老医师踹的。
“年轻人,尊老爱幼这四个字知道怎么写么,别仗着自己是战北侯府的一条狗就可以瞎叫唤,在我面前你连个虫子都不是。”
咔嚓!
又是一道脆声响起,姜逸心干脆利落的卸掉了侍卫的右臂。
“你个死娘们,你知道我是谁么,老子一定把你打入牢狱,让你生不如死。”
“呵呵,真不好意思,我前几天刚从牢狱中出来,还是燕冥夜亲自接我出来的。”
姜逸心笑着,说起燕冥夜三个字的时候,侍卫愣住了,转过头这才看清楚踩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燕国三王爷的妃子,三王府的女主人姜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