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皱眉,“容助理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不敢。”容言连忙赔笑,“我这是在为唐太太考虑,毕竟我家厉总现在不太正常,你就当积德,如何?”
木樨明明想再次拒绝,但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你把他抱进屋。”
“好嘞——”容言深深呼出一口长气。
心想,厉总我只能帮您到这了,之后就看您自己造化。
“等——”木樨又想出声拒绝。
容言哪里给她这个机会,不断用手摇着正在熟睡的男人,“厉总、厉总,您媳妇儿在这,别睡了。”
这话像是带着某种魔力立马让沉睡的男人惊醒,他睁开双眼,看见木樨后展颜一笑,立马从车上下来,激动握住她的手,“媳妇儿,我听你的话都把池塘里的鱼抓来了。”
“哦不对,还有点、现在我和容言就去抓。”
木樨垂眸盯着那双手,黏黏地、湿湿地,但从未觉得它如此好看过。
“别抓了。”她说:“你跟我进屋先洗个澡。”
说完,她又看向容言,“我只给你半个小时去取他的衣服,不然我就将他赶出去。”
“好、好,一定——”容言不敢耽搁,“那我现在立马去取。”
“厉总,您一定要乖乖的,可别惹事。”
厉绍棠粲然一笑,那表情好似在说:“容言你这个傻子,在我媳妇儿这里,我当然会跟乖。”
容言有点依依不舍的上车,开了一段路后还看后视镜,他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如果这个木樨就是少奶奶的话,她肯定舍不得——
呃,似乎也未必。
在她看来,厉总可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以她的性格岂会无事?
其实容言是真多想了,不管是以哪个身份,她都不会不择手段的报复,不会罔顾法律。
再十恶不赦的人渣都该有法律收拾。
不需要任何充当卫道士。
木樨领着厉绍棠进屋,而厉绍棠却一直注意她手中的那只狗,他莫名看那只狗不顺眼,进屋后见他媳妇儿依旧抱着,就说:“媳妇儿,能把那狗放下么?”
木樨皱眉纳闷,“我的狗碍着你了?”
“你总是抱着它,也没见你过来抱抱我。”厉绍棠不满道。
“呵。”木樨觉得好笑,“我喜欢它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抱你?况且……”
“你看看你自己,身上脏成那样,就连小哨子都嫌弃。”
此时厉绍棠的脑回路跟常人不一样,他立马双眼放亮道:“媳妇儿是不是等我洗干净,你就会抱我了,是这样么?”
“不、当然不是——”木樨要被彻底气炸,“我再也不会主动抱你。”
男人却依旧笑着,“容言说女人都喜欢说反话,你说再也不会,就是会的意思。媳妇儿,你真可爱。”
木樨:“……”
神经病!
厉绍棠自己也感觉身上气味难闻,就可怜巴巴地问:“媳妇儿,浴室在哪?”
“那边,自己去!”木樨抱着小哨子指了指正前方,“只有半个小时,不然你光着身子我也会把你赶出去。”
厉绍棠笑着点头,然后乖乖走进浴室、关上门——
之后,木樨就坐在客厅里,她将小哨子抱在膝盖上,打开电视机,故意将声音调的大了些,摸着小哨子的软毛,说:“他是你兄弟,你们的名字很像。”
明明她将电视机声音开得挺大,但依旧能听见浴室里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她一直盯着时间,在将近二十分钟过去时就接到了容言的电话,“唐太太不好意思,我遇上堵车,恐怕半个小时不够,可以延迟到一个小时么?你可千万别把厉总赶出来啊!”
“容助理,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么玩就没意思了。”木樨不信他真的堵车。
“别、别——”容言说:“我给你看视频,是真的堵车。”
之后,木樨就收到那边发过来的视频请求,她只能点同意,果然如他所说堵车,“好了,我现在相信你,但也只有一个小时时间,别得寸进尺。”
“不敢不敢——”容言继续赔笑。
这边刚结束,木樨就听见那边传来男人的喊声,“媳妇儿,给我拿件衣服过来,我洗好了。”
木樨暗暗翻了个白眼,骂了句“他妈的”就随口敷衍道:“等着,别出来、敢光着身子出来我阉了你。”
厉绍棠:“阉是什么意思?”
这间屋子里当然有男士衣服,就在唐维亭的房间,两人身材差不多,应该合适——
但木樨不打算给他穿唐维亭的衣服,毕竟衣服也是比较隐私的东西,她不认为唐维亭愿意。
想来想去只能往自己房间走,前不久她网购了一件睡衣,欧美版、原以为自己可以撑得起来,没想到穿上像是套了个麻袋,只能将那件睡衣扔在衣橱旮旯里,眼下倒是派上用场了。
她拿了衣服抱着小哨子来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说:“衣服挂在外面,自己拿。”
“哦——”
话落,浴室门就突然打开,木樨来不及闭眼、更来不及转身,就看见那赤条条的人站在,劲腰窄臀,美好的人鱼线,上面还淌着粒粒水珠,色气满满、却又不显下流。
男人就跟没事人一样拿过衣服,看了眼、又看向早就转过身的女人,“媳妇儿,这是你的衣服么?”
“是。”木樨感觉身子在抖,“穿不穿随便你,不穿就光着身子滚出去!”
厉绍棠一听是媳妇儿的衣服,哪有不穿的道理,当即麻溜套上身,他两手拎着睡裙裙摆,笑眯眯地问:“媳妇儿,我穿好了,你觉得好看么?”
木樨愣愣转身,就见男人穿着女士睡裙站在那里,脸上挂着能让太阳都惭愧的笑颜——
她干巴巴地说:“还行,跟我出来。”
确实是还行,没让她之前看过的女装大佬那么恶心,他穿上竟还算顺眼。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莫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哦。”
厉绍棠温顺跟出去,赤着双脚踩在地板上有点凉,但心里暖暖地。
木樨瞄了眼墙上的挂钟,冷着脸说:“还有半小时,要是这段时间内你助理还不来,你就得出去,听明白了么?”
她明明觉得他是在装,可却控制不住真将他当成一个“傻子。”
或许,是他脸上的笑太无害。
“嗯,明白。”厉绍棠趁她转身时便直接抱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媳妇儿,你答应过,等洗完澡你就让我抱。”
木樨完全傻眼,想挣脱他、却力气上敌不过,“厉绍棠,你放开我、我不是你媳妇儿。”
“瞎说,你就是我媳妇儿。”
“……”
两人踉跄着,一个死死抱着、一个不断挣扎,在互相拉扯间,木樨就被男人用力压在冰冷墙壁上——
她惊得瞪大双眼,怒目看他,“你、你果然是在装傻。”
这种动作她并不陌生,若是真傻了,怎会如此驾轻就熟?
厉绍棠听不懂,脑子里只有容言说的话,“要是她挣扎、不配合,你就亲她的嘴,女人最喜欢这样了,她肯定也喜欢。”
“媳妇儿,你别乱动。我、我要亲你了……”
他盯着那张鲜艳欲滴地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