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厉绍棠凝眸转身,“黎洛,关于容言的事我很抱歉,他也是为了救我才会牺牲。我为什么要用他手机联系你,那是因为怕那些混蛋在我手机上装了窃听器。”
黎洛脑子嗡嗡地,什么牺牲?
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容言……牺牲了?
“厉总,您是个不爱开玩笑的人,而且从来没对我开过玩笑。第一次就开这么猛,有点太不人道了吧,我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黎洛这么说着都快哭出来,“厉总,容言到底在哪里?”
厉绍棠瞬间恼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他为了救我已经牺牲。黎洛,容言的死我也很伤心,所以你别再提,就让他永远活在我们心里吧!”
黎洛完全被才听到的事惊得愣在那里,完全没意识到眼前的男人说了句不像是厉绍棠会说的话。
男人与她擦身而过时,抬手轻拍了下她肩膀,“别太难过。”
黎洛怎会不难过?
她当做哥哥的人就这么没了,谁会不伤心?
“容言,你他妈是个混蛋!”她“哇”地一声哭出来,毫无形象、哭得像个孩子。
“……”
黎洛坐在地上不知哭了多长时间,直到感觉眼睛肿的有点睁不开,她才摇摇晃晃站起来。
想要回套房,但想到厉总在里面,他们两个难得独处她就决定再去开个房间——
她拎着一大袋零食失魂落魄,不知不觉竟走出了酒店,外面霓虹闪烁,似乎是已经是深夜。
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越走越难受、越伤心。
更是在心里将容言狠狠骂了个千百遍,眼泪更是止不住地从眼眶里往下掉。
而此时,刚好经过一个地下酒吧。她很突兀地拎着零食走进去,一进去就有重金属音乐不断侵染她两耳,可她丝毫一点反应都没有,找了个偏僻角落一座,点了杯最烈的酒——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欧美人走过来搭讪。
黎洛不理他,那人就以为是欲擒故纵,手便开始不规矩。
“妈的,混蛋!给老娘滚远点!”
“……”
那人听懂了黎洛是在骂人,一副凶神恶煞地站起身。
黎洛被酒精冲脑,凭自己的小身板就想跟对方抗衡——
虽然她也是练家子,但在力量上无法跟对方匹敌。经过一番纠缠,她就被对男人掀翻在地上,打乱了一桌的酒杯酒瓶。
就在黎洛以为今晚肯定免不了皮肉之苦时,形势突然发生逆转。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穿着连帽卫衣的男人,他看上去没有欧美人那么健硕,但动作优美利落又有致命力度。
没两下子,欧美人就被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黎洛虽然感觉脑子晕晕沉沉,胃里的东西不断往上涌。
但,但还是认出来,这人的揍人手法竟然跟……
容言一模一样。
电光火石间,她被那人从地上拽起来,然后挤开围观的其他人疾步走出酒吧。
黎洛整个人有点懵,本能地尽量跟上脚步,他们跑进一个暗巷。
她感觉身子被人大力一转,之后、她身子就贴上墙壁。
在黑暗中,只有月光可以呵护地视线中,她看见男人拿下头上的帽子。
那是一张太熟悉的脸。
“容——”
她抑制不住地惊呼出声。
却被男人用手捂住,他贴上来,跟她靠得极近,说:“别叫!”
黎洛泪光在眼中打转,乖乖点头。
这时男人才缓缓松开手,他小声说:“黎、黎……”
“洛”字还未出口,两人就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他立刻拽过她的手,“跑——”
黎洛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厉总说容言死了,可他为什么又好端端站在她面前?
到底、到底谁在说谎?
……
酒店内。
陆繁星睡了一会儿就感觉浑身粘腻的厉害,洗完澡她刚准备回床上继续睡。
就见套房内男人看她的眼神……
是她不熟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