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厉绍棠将她轻轻带入怀里,“有话就问,你这样分明是在故意吊我胃口。”
陆繁星在他怀里蹭了蹭,嘟囔一句,“你还不是一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知道我想问什么,却还跟我装糊涂。”
厉绍棠笑了笑说:“一直等着你问呢!这胃口都被你吊到现在了,你还怨我。”
“真的?”陆繁星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仰头瞧他,“那你直接回答了吧,反正你也清楚我要问什么。”
厉绍棠:“……”
“好吧,反正不是你看见的那样。”他说。
陆繁星不满意这个解释,“不像我看见的哪样啊?厉总,您倒是给我说清楚。”
“你看见什么,那都不是真的。”他又说。
“那您倒是说清楚什么才是真的?”陆繁星原本不想在这件事上太过纠缠,只要他认真解释,她就直接翻篇了。
没想到这厮依旧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态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厉绍棠已经听出她语气的异样,忙说:“好了好了,不要再生气,为这种事动气多不值得。”
“不值得?”陆繁星猛地从床上窜起来,居高临下盯着男人,“厉总说这话的口气可真轻松,呵、天使?你怎么不把我照片放在里面写天使两字啊!”
“德性,想到我就来气——”
“谁说不是你的照片?”厉绍棠笑着反问。
陆繁星瞬间傻眼,“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那次我看到的是……不可能,我又没瞎。厉绍棠,你他妈少耍我!”
“我没耍你。”他说:“当时你一看见估计就被气到了,然后没发现那个照片进行过处理。”
“处理?”陆繁星眉黛微皱,漂亮的眼中闪过一道光,“难道是那种很简单的人物演变程序么?”
厉绍棠叹息一声点头,“确实就是那种,你跟雨桐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我就拿了她的照片作为初始版本,稍微处理一下就会变成你的,有点好玩,你要不要拿我照片试试?指不定就会知道我们儿子会长成什么样?”
陆繁星:“……”
她为什么会爱上这种脑部构造如此诡异的男人?
突然有点头疼——
“不用了,我对那种东西没兴趣。”她拢了拢身上的睡衣重新躺回到他身边,“要是真生二胎,不管是男是女最好都别像你。”
她可不想毒害未来女婿或者媳妇儿。
“你不喜欢我的基因?”男人问。
陆繁星暗暗翻了个白眼,蹭着他的身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快点睡吧,我快困死了。”
厉绍棠刚偃旗息鼓没多久,她突然在他身上东蹭西蹭的,两人身体又紧紧贴在一起,他是个正常男人,很快就又有了反应,他知道她累了,本不想扰她,但有些东西怎能轻而易举被压制——
越压就越嚣张。
最后只听女人“啊”地一声,继而就是一串让人脸上浮红的喘息声。
——
七月初七那一天,厉绍棠跟陆繁星举行了婚礼,一切从简、并不铺张。
他们在凤凰镇老百姓的见证下完成了之前那场被打断的婚礼——
自此以后,两人相濡以沫、鹣鲽情深。
……
香城。
黎洛坐在家里客厅沙发上,手不断滑着手机界面,时不时发出悦耳笑声,“没想到厉总现在也学会耍宝了,若是换成以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这样?”
“诶,容言、你过来看看嘛!绝对让你一年的笑点都有了。”
“……”
站在沙发旁边的男人不为所动,依旧是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仅是面无表情地说:“黎小姐,我只是您的保镖。”
黎洛表情怔了怔,愉悦的心情一扫而空,她收起手机揣回兜里,抬眸看向男人,“容言,你非要这样阴阳怪气跟我说话么?你是谁,我是谁!那么多年的同事情谊你都不记得了么?”
从渝城回到香城,他就变成这样。
更确切地说,可能在渝城时两人的关系就有点变质。
她原以为他要的是两人仅是简单的同事、朋友关系,免得让周翘乱想。
如今看来,他连同事关系都不稀罕,要的是变成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我只知道我现在是您的保镖。”容言双手负在身后,原本的玩世不恭消失的干干净净,“我会做好保镖的分内事,但其他的不在我工作范围之内——”
黎洛看着男人,突然感觉有点陌生,不知跟她混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到底哪里去了?
或许,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哦,我明白了。”她低下头,说:“那麻烦你去帮我买些东西。”
她什么都不缺,就是想为难他。
容言有点疑惑,“要买什么?”
黎洛微微笑了笑,“香城有家很有名的小笼包点,叫周记,每天只限量供应八十份,听说老板非常有个性,就算钱再多也不会多做一份。现在是上午九点整,我想将那个小笼包当午餐。容先生,麻烦了。”
“黎小姐贴身保镖的意思您不懂么?”容言懒得跟她扯皮,“我不会离开这里,要吃、让别人去买,或者外卖。”
“我不要别人去买,就要你去!而且那家店从来没有外卖——”
“容言,你到底去不去?”黎洛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