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维亭:“……”
该死的女人!真以为老子稀罕你!
他横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没过多久,唐糖就进来了,她看上去偷偷摸摸地,“诶,刚才我爸来过了。”
“嗯。”许心慈对于她的出现并不惊讶,“你们前后脚,他刚走。”
“我知道啊!”唐糖笑着走到她身边,“就是看见他出来,我才进来的,你们说了什么啊?”
许心慈敷衍道:“没说什么。”
“你好像真的很讨厌我爸。”唐糖单手撑着下巴道:“为什么啊?”
许心慈觉得这问题挺怪,“他将我绑来这里,难道我还得谢谢他?”
“不是啊!”唐糖道:“你别说我带着滤镜看问题,事实上我爸确实受欢迎,只要他愿意,女人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就算不发展成男女关系,女方一般都会挺友好,所以这么多年来,他身边来来去去有过不少女人,但你……似乎很厌恶他!”
难道她就一点都没发现老唐身上的男性魅力么?
许心慈挑眉,“你是在告诉我,你爸……很脏么?我是说身体。”
“咳。”唐糖一时尴尬,“确实不太干净,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有私生子找上门,他保护措施应该不错。”
许心慈:“……”
这都是什么父母?
“快说嘛!”唐糖实在好奇死了,“除了脏以外,还有什么让你讨厌的么?”
这种问题许心慈本可以不回答,因为实在太无聊——
可她就是莫名其妙回答了,“爱穿人字拖、脖子里挂项链、手上戴戒指,明明不是什么有文化的人却非要拿个扇子,看上去让人感觉不伦不类的,我有时候看他像个小丑。”
说完,许心慈笑了出来。
笑到一半见唐糖愣愣看着她,她便收敛了些,“抱歉,他毕竟是你父亲,我不该那么说他,向你道歉。”
“不、不是。”唐糖连忙反应过来道:“我觉得你说的很对,真的、很对。”
许心慈一怔,“怎、怎么会?”
“就是……”唐糖挠着头发,“我爸他其实是个孤儿啦,父母不祥的那种,依他的话说就是天生地养,七八岁还是八九岁的时候被一个帮派的老大收养了,因为那个老大没有接班人、而手下又异心太多,所以就想找个娃娃从小栽培肯定会对自己俯首帖耳,我爸很不幸就是那个被老大挑中的孩子。”
“他从小接触的就是打打杀杀,人家的孩子父母教怎么走正道,而他从小就被灌输怎么在道上混,怎么赚更多的钱,到他十八岁的时候他认识了我的亲生母亲,我母亲很爱他,但他对我母亲可能也那样吧!”
“后来呢?”许心慈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抓着。
唐糖不知何时已经流下眼泪,她抬手擦了擦,“后来我母亲被另外一个帮派的人杀了,死的很惨——”
许心慈摸摸她头想安慰几句,但手才想伸出,她就打消了念头,故意板着脸孔说:“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又跟我没关系,我们熟到说这么隐私的事?”
唐糖:“……”
靠,这女人真冷血。
以前她讲这个故事时,基本上谁听谁动容,谁听谁流泪,她竟然无动于衷。
“说完了么?”许心慈再次赶人,“说完了就请走吧,我想睡会,明天按照计划行事,你要装的郁郁寡欢,不能一下子就对厉劲秋没了念想,懂么?”
“……”
唐糖看着她没吭声,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推到门外。
“诶,你——”
许心慈才不管她要说什么,直接“嘭”地一声把门关上,快速床上、只有好好休息才能有精力趁机逃走。
……
同一时间,缅甸另外一个地方。
“老大,就是这个女人。”一个瘦弱的男人将照片给了刀疤男,“扎马尾的女孩子是姓唐的女儿,旁边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是他新宠,听说一直住在唐宅里,有专门的人看护,似乎挺宝贝的。”
刀疤男拿着一个羊腿在啃,面带狰狞道:“这个姓唐的真是好福气,每个女人都是美女,你看这个……皮肤好的能掐出水来,柳叶眉、樱桃嘴,尝起来肯定味道不错。”
瘦弱男立马奉承道:“只要老大有兴趣,我立马叫兄弟将人弄来,先让老大尽兴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