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聪明人,我也明人不说暗话,澈为了救人受了伤,他现在孤身一人离开,我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我跟你走,别让你的人动他。”
她一股脑说了这么多,花见辞便静静听着。
确认她说完不再说了,他的神情似笑非笑,道:“刚见面,就为了一个阴灵,威胁你名正言顺的丈夫?”
“是威胁吗?”穆甄抬着下巴,模样强势:“我想,如果不是我对您有特殊的意义,您也不会花大代价非得娶我,既然我在您这里的利用价值很高,不用白不用!”
花见辞似乎没想到她会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便怔住了。
穆甄瞳仁晃动,脑袋里还在乱想着东西。
澈没来时,她知道自己逃不过嫁入花家的命运后,也曾经为了自我安慰,去权衡过两者间的利弊,也觉得和澈结了生死婚挺好,毕竟那真的太不现实。
可接触后,许是内心该是死的母性光辉伟大了,又或者同情心在作怪。
看着这个一出行,被各路高手保护的三少爷,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只会越来越放心不下澈。
更可怕的是,她之前虽不知花见辞的样貌和名字,但清楚他27岁了。
一个人,明明很健康,会为了什么,要用常年重病掩饰自己二十余年。
而且人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她要家世没家世,要文化没文化,要才华没才华,什么都没有,现在清醒的脑袋和漂亮了的脸蛋,还都是过阴回来后才改变的。
这样的她,配不上面前这位,颜值超过她预想,见到就算不喜欢也会因为他的外形心跳加速的,类似尤物的男人。
她也不会以为,花见辞是为了她的容貌。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貌美女人,女人以美貌去换取所想所要,是最蠢的。
这么多的疑问堆积在一起,她这样的人,是不会被他的外形而迷惑的,她只会想更多更深的东西。
“滴答——”
突然雨点砸在伞上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又或者也拉回了久久没回答的花见辞的思绪。
他先是强行让她跟着他继续迈开了步子,才轻轻舒口气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你说的对,你对我有特殊的意义。”
他突然变凉的语气犹如这降下了温度的空气,“我能答应你不动他,但如果是别人要伤害他,你又要怎么说?”
穆甄摇了摇头,脸上带上了得意的神情:
“澈和您手下的那些人过过手,他们也都损失了些什么,再者说,若是您寻找玄学者,定召集的都是这世上高手中的高手,澈对这些高手都算为棘手,足以可见,澈不是那么容易能被度化的。”
“一般人和他没什么利益牵扯,是不可能主动去找他麻烦的,所以您不动他,他基本没什么大事。”
她分析独到且一针见血,蓦地,花见辞那自从见到她就露着笑的脸凝固了,一股冰凉,萦绕在了他全身。
“真聪明。”他冷着言语说的话,完全不是夸奖的语气。
穆甄一愣,这才察觉到他似乎是不开心了。
花见辞又拉着她快走了几步,继续说:“希望我把你所想知道的答案告诉你后,你还能这么为他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
出去小区后,外面停着两辆黑车,和之前去学校接她的车又不一样了。
准备上车之前,跟着花见辞的一拨人分开了,高长东和她觉得奇怪的一男一女跟着他们站在了一辆车前,其他人去了另一辆。
上车前,花见辞先对她做了介绍:“高长东,高先生你认识,我便不多介绍了。”
然后他扭头以目光指了指那雄壮的男人,又道:“千浦帆,我的保镖。”
穆甄礼貌的点点头,也回答:“穆甄。”
接着,花见辞看向了那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女人,自然是凤探晚。
看到凤探晚后,花见辞阴沉的脸又扬起了一抹类似宠溺的笑,他拿着手中的扇子,力道看起来很重却是亲切的,在她的帽子上敲了敲,说:
“我的守房丫头,凤探晚,叫她晚晚,17岁。”
不等穆甄去打招呼,花见辞对待凤探晚,话多了些:“小晚晚有些内向,除了我不爱与生人接触,她虽然能听到咱们讲话,可她不会说话,只能用纸笔和咱们沟通,日后她要是有不懂事的地方,贞儿多宽容些。”
他出其不意的这么温柔,穆甄对此倒是有些诧异。
可不想,一直绷着小脸的凤探晚,在听了这话后,毫不客气的打掉了他的扇子,扇子掉在了地上。
对待自己的主子,这么不客气,穆甄侧起了眸,有点好奇这位和传闻中千差万别,神秘带有压抑的三少爷,会如何做。
不想,他只是无奈摇了摇头,把伞递给千浦帆后,亲自弯腰捡起了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扇子,还对背着手垂头似乎知道自己错了的凤探晚说:
“好好好,你先上车,坐我们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