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回去前,先去餐厅买些吃的,之前那么用力的拧别人手腕,你现在肯定已经饿了。”年北琛开着玩笑,实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本来,他说带她去吃午饭的。耽误到现在,还得她自己去买。
若不是怕自己再呆下去,她就真跟他走了,而不回医院的房间了,他就带她先去吃了午饭再说。
“你都看见了?”席央央一脸吃惊的望着年北琛,想不到他是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出现在拍卖现场的。
“我本来是想过去帮你的,可是,还没等我走到你那里,你已经把人家给收拾了。”
年北琛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还有,我要感谢你,昨天晚上我对你做过分的事情时,你没有收拾我,否则的话,我受伤的地方,肯定就不止后面的那一个了。”
“你……”席央央发觉自己也被他取笑了,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年北琛就把自己的太阳眼镜戴在了她的脸上,叮嘱道:“以后不许再画这种眼妆了,不适合你。”
席央央自己的太阳镜刚刚被她落在了席梦的病房里,年北琛这样做就是防止她一会去餐厅时,在人多的地方又会碰到什么不便。
席央央察觉到了他如此细腻的心思,心里面暖暖的,甚至吹过的寒风她都不觉得不冷了,也决定原谅他刚才取笑自己的事情。
男士的太阳眼镜有些大,虽然席央央的鼻梁比普通人的还要高挺,可还是只卡在了鼻子的半中央,露出了一半眼睛在外面。
席央央嘟着嘴,透过太阳镜边缘的最上方向上瞅着年北琛,如水般干净的双眸,似乎在控诉着他的霸道。
年北琛临走前,在席央央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了一个吻,才不徐不缓地坐进了车并驶离了停车场。
而席央央则是等到甲壳虫的踪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才转身离开。
年北琛和席央央两人在停车场这难舍难分的一幕,站在病房窗前的慕子铭全都看在了眼里,当然也包括年北琛的那个额头吻。
虽然他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他清楚的看到,在自己面前一直冷眼相对的席央央,面对年北琛的时候,却是一副小鸟依人、楚楚可人的模样。
慕子铭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世界最苦的蛇胆在自己肚子中翻腾。
他受不了,想把这种苦吐掉,但是这东西刚到嘴边,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他一口苦涩。
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叫嫉妒的火焰,已经在他的心底被点起,并且熊熊地燃烧着。
拳头,不知不觉中,都被捏的嘎嘣作响。
本来平躺在床上的席梦,听到这奇怪的声音,扭头看向立在窗口的慕子铭,透过玻璃的反射,看到了他的深情。
眉头紧锁,眼里一片血红,透着浓浓的杀气。
这么吓人……
这是谁惹到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