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歌……
她是想说他衣服太大,乔聿北却直接理解成了嫌弃,暴躁道,“爱穿不穿!”
说完就走了。
月歌盯着这衣服沉默了几秒,最后动手开始穿。
梁丰一边往火里添柴,一边扫了一眼刚从帐篷里出来,脸色不佳的乔聿北,问道,“人醒了?”
乔聿北没说话,蹙着眉,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梁丰有点想乐。
昨晚他把陆老师跟小孩儿送上岸之后,就返回找乔聿北去了,找到他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乔聿北坐在教室里,搂着那个女孩儿,用身体给她取暖,那股温柔劲儿,一点不像之前一言不合就要跟人干架的模样。
他帮着乔聿北把人弄上划艇的时候,这小子居然还不忘从村民家里顺一口锅回来,当然,还有他不知何时藏起来的两把大米。
救援队已经按照他的指令护送着村民下山了,乔聿北倒是一点不意外,撑了帐篷,将人弄进帐篷里,就出来生火熬粥。
说实在的,他参加过这么多救援,还是头一次见人在这种地方,还有心情熬粥,这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模样,跟部队上的军犬倒是有一拼。
人没醒前,担心的连睡都睡不着,人醒了,却又拉着个脸,小年轻现在谈恋爱都这么别扭吗?
他笑了笑,没说话,拿着勺子轻轻搅动着米粥,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居然勾得他也有点饿了。
沈月歌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乔聿北跟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远一近坐在火堆边。
她想叫乔聿北,梁丰却先看见了她,他动作一顿,冲她道,“你醒了。”
沈月歌习惯性的冲他笑了笑,点头回应。
乔聿北瞥了她一眼,又别开头,根本不搭理她。
月歌心里骂了句幼稚,一瘸一拐走上前,拉着过长的沙滩裤蹲坐下来,扭头对梁丰道,“你好,沈月歌。”
“梁丰,消防部现役军官。”
月歌意外了一把,难怪这人气场看上去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原来是名军人。
“梁教官?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吧。”
梁丰笑道,“随意。”
月歌弯起唇角,“谢谢您救了我。”
梁丰还未开口,后面生闷气的某人终于憋不住了,“你是眼瘸了吗?是老子救的你,有他什么事!发烧把你脑子也烧没了?”
月歌黑了脸,这傻狗!听不出来这是客套话吗!
倒是梁丰轻笑的给他们台阶下,“我还真没什么功劳,顶多就是个船夫。”
梁丰说着,用罐头盒给她盛了一碗粥,打了个哈欠,道,“你们吃吧,我先进去睡一会儿。”
梁丰一走,就剩下她跟乔聿北在原地,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