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要走到厉晏川的身边。
和他重逢。
厉晏川吻住她，认真道：“那你也等等我。”
叶沁宝明白对方话里面的意思，猛地点了点头。
而后朝着男人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本来就酸涩的眼眶在转身的瞬间蓄起了眼泪。
叶沁宝伸手去擦，一伸手，泪却更多了。
这眼泪也像是知道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和厉晏川都要聚少离多般，不断地往下掉。
叶沁宝身后的厉晏川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捏成拳。
眼底的阴沉尽显。
看来某些事情是时候加快步伐处理干净了。
他可不想让叶沁宝等太久。
*
段以恒听完了夏邑的话之后，表情还有几分凝滞。
好半晌了，才带着点难以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那几个犯人的DNA对比结果出来了，发现他们在过去的四年里面都因为不同的罪名被判了刑？”
夏邑点了点头，翻着手上的资料，道：“的确是这样。其中一个是因为酒驾逃逸致人死亡被判了十年，第二个是入室抢劫致受害者精神失常被判了九年，最后一个则是强暴致人死亡，被判了十年……”
说到最后，夏邑从文件里面抬起眼睛看向段以恒。
表情有几分复杂。
要是其中一个被裁决了可以说是偶然。
可这三个当初侵犯了郁欢的人都因为各种罪名入狱，就有点诡异了。
如果说没人在背后操纵，打死他都是不信的。
段以恒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夏邑也知道现在的段以恒不好受，叹了口气之后退出去，将时间留给段以恒自己。
段以恒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已经不在身体之内了。
之前是因为事情还没查清楚，段以恒不允许自己被这些痛苦和绝望影响了对事情的判断能力。
所以一直强忍着。
现在一切终于真相大白。
郁欢死了，原因是被三人侵犯。
他找到了郁欢的骨灰，曾经的凶手也早就落网。
段以恒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之前在看到郁欢当年案子的负责人留下的文件，证明郁欢体内的那些体液分别来自于三个人之后所感受到的，夹杂着暴怒、愧疚和想要毁灭一切的情绪。
伴随着现在在一切都查清楚之后的迷茫和麻木。
在此刻全部涌上心头。
段以恒的双眼空洞，但是心脏抽痛起来。
他忍不住弯腰捂着心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
他像是被人丢在岸上的鱼，挣扎着想要喘息，每喘息一下却越发迫近死亡。
余凡这边刚刚查到之前举报段以恒进行情色交易的人是谁。
看着书房的门只是虚掩着。
敲了几下却没人应答之后。
余凡疑惑地推门进去。
没想到却对上段以恒难看的脸色。
“少爷……”余凡焦急地想要上前去查看段以恒的情况。
却被段以恒暴怒地喝止：“滚出去！”
余凡满脸焦急，道：“少爷你的脸色很难看，我给你叫医生过来。”
段以恒将桌面上的摆件猛地砸了出去，怒道：“叫你滚听不懂？”
余凡无可奈何，只能放下文件之后关门出去。
段以恒好半晌才从眩晕感中回神。
眼前的一切终于变得清晰的同时，段以恒嘴角的笑容也变得嗜血起来。
不对，这一切远远没有结束。
这些胆敢伤害欢欢的人，以为躲到牢里面就安全了吗？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他们还没体会过。
怎么能如此轻易被放过？
还有那个躲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的人，无论是为了欢欢还是有着别的目的，无论是人是鬼。
他都要将对方揪出来。
如果不这样的话，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走到现在这一步，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着段以恒捂住眼睛。
肩膀抖动起来。
起先是低声笑，而后放声大笑起来。
可是他明明是在笑，表情却比哭还要难看。
*
叶沁宝下了飞机之后，是秦淮和秦瑾雪一起过来接的她。
看见许久未见的秦瑾雪，叶沁宝伸手将人抱住，笑道：“好久不见，瑾雪越来越漂亮了。”
秦瑾雪的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笑道：“不愧是被你家厉先生泡在蜜罐子里的人，嘴巴越来越甜了。”
叶沁宝嘻嘻笑了两声，三人这才朝着机场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