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我一个姑娘家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调.戏生气也是情理中的事。你调.戏也调.戏了,就不能扯平,然后各走各的?”
听出她言语里的疲惫,他好看的剑眉微微扬起,忽然掰过她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凑过去,盯着她的眼仔细看着,好似在搜寻什么,然后肯定地道:“你不开心?有心事?”
“你胡说什么?”杨晓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实在是他的眼神太具侵略性,有种要被他看穿的感觉。垂下眼,喃喃道:“我累了,想回家。”
“你撒谎!”
尉迟宸一脸肯定,也不知哪来的自信,“你有心事,很重!”
他说着松开她,翻身下马,一把将她从马上拽下来,听着她的惊呼,哈哈大笑了起来。遒劲有力的双臂一把接住她,横抱在怀里,低头看了她一眼,道:“走,小爷带你去开心开心!”
“你要做什么?!混蛋!放开我!”
杨晓然彻底崩溃。
本以为这个世上已没什么能让她情绪失控,除非是找到了她的太子哥哥。可这个混蛋今天却是多次让她破功,这家伙好似天生就有把人惹怒的本事,手到擒来,根本不需要酝酿。
他放肆大声笑着,“这里是湖心公园,里面有家百年酒肆,酿得梨花酒最是好喝。来来来,苦着脸作甚?我带你去喝几杯开心下!”
“尉迟宸!”
杨晓然咬牙,“你先放我下来。”
“嘿嘿,你都要当我婆姨了,放个甚放!”
“你!”
她咬着唇,眼圈有些发红了。
除了太子哥哥,谁都不能碰她。
她盯着他,忽然一仰头对着他的脸就咬了过去,惨叫声响起,“你这死婆娘,你属狗的?!”
尉迟宸也崩溃了。
他堂堂尉迟家的小公子,华美国四公子之一,今天居然被一个女人一再地殴打,着实闷气。
这个妮子!
小爷不信驯服不了你!
给点阳光还灿烂起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一把捏住她的手,按着脉门用力一扣,哪知她却是更用力了几分,疼得他直龇牙咧嘴!
“松口!不然我松手了,摔死你!”
杨晓然眼里含着泪,但就是死活不松口,死死地咬着他连脸颊,狠狠地盯着他。
尉迟宸望着她明明都要哭了,大大的眼里都蒙上了一层雾气,可还不忘瞪着自己,一时间情绪复杂了起来。
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心里不知怎地就有些发软了,竟是软言细语地哄了起来,“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的,瞧你,还哭起来了。罢,罢,我不对,你松口可以不?这里人虽少可却也是有人路过的,现在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见她还死死地盯着自己,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这女人真是的,脾气也太坏了。行行行,送你回去……”
见她还瞪着,“绝不再调.戏你。”
她松开口,冷声道:“放我下来。”
他依言把她放下,摸着自己的脸,一看都出血了,忍不住倒吸着凉气,“嘶,你这女人心咋这狠?都咬出血了,破相了。”
见她还瞪着自己,嘿嘿一笑,伸手一刮她的琼鼻,“行了,行了,小鼻子小眼的,你这妮子真是小心眼,不就开个玩笑么……”
她微一愣,随即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把他吓了一跳,“喂喂喂,怎么说哭就哭了?我可松开你了啊!”
“混蛋!”
她忽然伸出脚对着他的腿就一脚踢过去,然后一跺脚,转身就跑!
边跑还边擦着泪。
神经病,谁允许他说“小鼻子小眼睛”的?那是太子哥哥才能对她说的话!
往事如电影般在眼前闪现,承乾的脸浮现在她眼前。
“香儿,若有下辈子,我一定能找到你的……”
“太子哥哥,你到底在哪?你知道我重生了么?你在哪?”
她一口气跑出老远,看着空旷起来的街道,瘫坐在路边的石椅上抱着头哭了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却觉眼前有阴影过来,松开手却见一块丝质的绢帕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抬头看了下,见那红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刺眼的光芒,见他依旧追了过来,悲伤瞬间凝结成怒火,一把夺过手绢扔在地上狠命地踏上几脚,大吼道:“谁让你跟来的?谁让你跟来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不就是坐了你常坐的位置么?!需要一直这样阴魂不散么?!车也给你驾了,调.戏你也调.戏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伸手就去推他,哪知他却如一座雕像一般,纹丝不动。坚.硬的胸膛好像岩壁一样,彰显着这具身体内蕴含的无尽力量!
她气恼地又是一脚踢上他,大骂道:“滚开!我不想看见你!我讨厌你!”